慕礼拿了一个穗子像是逗小猫一样逗着可儿伸手去抓。
“我才不像二姐呢,就这么私定终身,也不等我回来就嫁走了,辜负我往日跟她那么要好,也不等我回来送嫁。”
“而且她内个地方那么远,想去都去不得。”
徐慕礼其实因为家中姊妹日渐大,各自分开心中不快。
她还是怀念以前大家一处吃一处睡的日子,多好啊。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是永远,谁料如今各奔东西了。
……
崔护看着又要启程去西川的徐娘子有些茫然。
这还不足一个月,她怎么就又要去西川了?
这次还不只她一个人,加起来足足七个,雇了三辆马车,还托运了一部分行李。
走这一趟就花了八两有余,这还是镖局的掌柜见她是熟客,给她减免了些。
“你这是要去西川定居?还是去嫁人?”
也就是这两种情况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吧。
崔护心里揣摩这些人是陪嫁的,带着东西是嫁妆,可怎么夫家也没个人露头?
“去西川谋生,干点营生讨口饭吃。”
镖行已经启程,两人隔着马车一里一外的说话。
“你一个女人孤身在外谋生可不容易啊,而且还是西川,怎么不留在明州?即使做些小买卖也是在家乡稳妥些。”
隔着窗纱和幂篱,崔护几乎看不到徐慕和的神情,但她语气轻快。
“比起西川的艰苦,我倒觉得明州府更可怕。”
崔护不解,又问,“这里有谁能难为你?”
“崔郎君怎么忘了有个词叫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呀。”
徐慕和说道:“我一个拖着女儿的弃妇,抛投露面的做小买卖谋生,恐不少人会背地里议论我,倒不如换个地方,落得耳根清净。”
“只是不知道徐娘子打算做什么营生,日后我们常去西川走镖也能照顾照顾生意。”
“做些女人家擅长的女红绣活儿。”
月芙插嘴道:“崔郎君,你也常带着镖行的弟兄来我们店里,买些手绢裙子带回去给家里的朋友长辈,当礼物也好呀。”
怪不得随行全是女子,原来是她带过去的绣娘。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