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为你研墨。”
白皙修长的手持着墨条打圈研磨。
清贵俊逸,气质绝然。
这样的人只需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卷。
“磨好了。”
乔漾凝神,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淡然执手度清平,山盟不弃白发生。”
秦景钰跟着念了出来,声音不轻不重,若山间清风,恰流水击石。
淡然执手度清平,山盟不弃白发生。
朝夕眼里映欢笑,静夜倾谈鉴月明。
衣食奔波共恩爱,涓涓岁月酿真情。
风雨路遥同珍重,不负尘缘不负卿。
乔漾很喜欢这首古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伴一生,吾心愿也。
秦景钰想,他现在真的想体会那种只有他们二人的生活了。
从清晨到日落,眼中皆为对方的笑颜,夜深人静时,是有彼此的一夜好梦,不用再用那令人不适的安神香,他,想要这种生活。
室内一片岁月静好。
室外。
暗影暗夜现身。
暗影:“李大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前方有情况来报,见陛下不在院中,想来是在摄政王这。”
他也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现在看到暗夜暗影,那陛下无疑也在这里了。
暗影看了看暗夜,暗夜会意,无奈去敲了敲门。
“陛下,李清大人求见。”
“宣。”
听这声音,应该没打扰陛下好事。
李清进屋,看了眼秦景钰和乔漾,这气氛好似有些奇怪,打消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只当是摄政王这屋里太热了。
“陛下,摄政王,我们的暗探在城外五十里处发现有东坞军队驻扎。”
乔漾与秦景钰相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看来大鱼要上钩了。
秦景钰饮下一口果茶,甜腻了些,却是乔漾喜欢的味道,尝尝也不错,从前竟未觉得这般好喝。
“这时间正好,镇边大将军已从南城率援军赶来,不过一日便可到达。”
“陛下,那几名奸细近日并无动作,是......”
秦景钰带来的几个暗卫分布在城中,发现不仅是护城军中出现了奸细,还有几人混迹在寻常百姓中,收集信息,以白鸽向外传递情报。
这让李清不由感叹他们的效率,要是自己的手下......不说也罢。
“开战前捕获就可,消息照常放出。”
“是。”
李清退出房外,为十一重重的叹了口气。
多俊俏的小郎君,天天伪装成送食物的将士走街串巷,板着张脸和三姑六婶打交道,面对着各家小姑娘的秋波暗送却无动于衷,偏生人家还就看中他的老实敦厚。
他自己的亲事怎么这么久就没个着落呢,诶,终归是他太优秀。
带众人离开后,乔漾窝在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脸有些发热。
千里:“你好像不太正常,前面也未见你如此春心荡漾啊。”
乔漾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含情的双眼。
“他亲我了。”
“哪儿?”
“额头。”
一触即分,却一路撩拨到她心底。
千里:你这样笑的我都有画面了。
乔漾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得以平复下来。
“对了,这次我本来打算一战,可镇边大将军又是谁?”
“我就猜你要问。”千里在李清进来时就被放了出来,心里别扭又傲娇,生气了,不好哄了:“他这来头可不简单呐。”
久久不见下文,乔漾也并无哄他的意向,反而看的他有些瘆得慌。
“你怎么不哄我?”
“多大了?你化形晚了,只是形态是个小孩,还真学人家小孩子?你要学会习惯。”
乔漾合上双眼:“好了,你说吧。”
千里认命了。
“镇边大将军,名为秦书涵,与秦景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是只是普通宫女所出,加之先西景帝风流成性,母亲身份的低下顿时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他的兄弟,他有兄弟?”
“秦景钰母妃当时圣眷极浓,母家却不知收敛,成为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叛国罪抄家,那时秦景钰才刚出生,他母妃才未被降位......但是那时......”
看着秦景钰的过去,忽然话就难说了出来。
乔漾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说吧。”
“他母妃精神出了问题,每天对他动辄打骂,雪夜让他站在宫门外思过,要不是秦书涵救下,怕是人就没了,但也是因此身子骨不好,不能习武。因为很弱,一直被其他皇子欺负,秦书涵自顾不暇,两人只能勉强帮衬。后来秦景钰篡位,想提携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