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便开始兴奋地、噼哩叭啦地、吱吱喳喳地跟自己“胡说八道”起来……
说了一通之后,关宁只听懂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她赚钱了,而且是二十万!
“哦,”关宁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舞,淡淡地道:“赚了这么多钱?你把自己卖了?不对啊,你好象也不值这么多钱!”
“唉呀,不是,不是……”小舞跺着脚道:“少爷,你听我说……”
“好,好,你等会……我洗个手,我们出去慢慢说,这里烟气大。”关宁在水桶中细致地洗了洗满是炭灰的双手,用一块白布擦干,然后对一旁的张富道:“富叔,地锅要看着点,别糊了。”
“诶,老奴晓得了。”张富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地应道。他是好酒之人,凡是有关酿酒的事,他就特别来劲。
少爷的这种酿酒法,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见,而蒸出来的酒,他尝了一杯之后,便发誓再也不喝自己以前酿的酒了。
关宁领着小舞,出了酒坊,回东苑去,一路上,小舞又开始手舞足蹈地向关宁讲述着她在兰陵诗社“震慑群豪”的精彩表演……
噼哩叭啦,叽哩呱啦……
末了,她用一种傲骄并且期待的眼神看着关宁,就象一个做了一件好事,希望从家长那里得到一块糖的小孩似的。
关宁笑了笑,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的小舞是最好的,最棒的……”关宁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道。
嗅到关宁身上的男人气息,小舞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她缩着身体,耸着双肩,偏着脖子,微微躲避着关宁鼻翼与嘴中喷出的热气,等关宁松开双臂时,她脸上的红晕让她雪白的肌肤泛着令人心醉的艳光。
关宁看着她,轻叹一声道:“好了,就这样了!今天也没什么事了,你自个去找青儿她们玩吧……”
二月的春风如酥如醉,他们此时正站在楼下,楼上的卧室中就有床,有暧被……
只要关宁愿意,小舞绝对不会拒绝他!而关府中,也绝不会有人去打扰他!
关宁一向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面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子,他还是下不去手!
关宁正要上楼。
“少爷!”小舞忽地叫住了他。
“嗯。”关宁回过身来。
“少爷,你就不想去见一见那个苏小姐吗?或者是给她写封信什么的……”小舞道。
苏浅雪给了这么大一笔钱,写封信表示一下谢意,顺便联络一下感情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嘛。
“写信?要不……你来写吧。”关宁笑道。
“啊!为什么要我写?!”
“你闯的祸,自然要由你兜着。”
“我哪有闯祸?!婢子可是把钱带回来了的!”小舞委屈地道。
“钱我收下,锅你背。”
“呜……少爷,你欺负人!”小舞哭丧着脸。
“呵呵,跟你说笑呢,苏浅雪又没邀请我去,我何必自讨没趣。”关宁往楼上走去。
此时,厨房那边传来了阵阵菜香,小舞朝着关宁的背影喊道:“少爷,该用膳了。”
关宁已上了楼,房门“砰”地关上,然后传来他的大声应答声:“不吃了,我要睡觉……这几天可把我累惨了……”
“哦……”小舞蔫蔫地应了一声,但转瞬她又兴高采烈的了。
她决定去找青儿,趁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她得赶紧去把少爷以及她的威风史抖一抖……
回到房间内的关宁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开始整理自己的稿件,将稿件收纳起来之后,全部烧了!
小舞的“逆袭”令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诗词的“估价”可以这么高,不过此次的二十万钱可以说是一个特例,放在平时,是绝不可能卖出如此高价的。
这时候,是没有所谓的版权的,文人们写出的诗辞文章,如果传诵出去之后,别人抄录或出版时,最多就是标明摘自某某某的大作而已,不用给钱!
当然也有些比较客气的,如果自己出版的书中用到了朋友的诗文,会馈赠一些礼物以表谢意。(仅限朋友哦!)
象苏浅雪这样的“冤大头”,百年难遇!
字画就不同了,此时的字画交易已经相当市场化了,杨广的儿子齐王杨暕就曾以骏马40匹、美锦50段,从贺若弼手中收购《周穆王八骏图》。
而苏浅雪以及她的诗社同仁们之所以对自己“写”的那三首诗词如此震惊,是因为新奇!
此时的诗不同于唐宋时的律诗!
字数与句数没有限定,押韵与平仄的要求亦比较松散,大体是以华丽靡艳的文字直抒胸臆,描绘宫廷或者官宦人家的生活为主,不象唐宋那些神人们对诗词的格式要求那么变态!
至于“词”,这时叫做“曲子词”。
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