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必是肯的!”
倪二忙道:“因他儿子张华欠了一屁股债,我带人几次找上门去,逼得他几乎当了裤子,大人这时候要抬举他,他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这倒真是个意外之喜,焦顺当下忙命他写了那人的地址,打算先让自家老子帮着探查探查。
倘若情况真和倪二说的一样,等到休沐的时候,自己便主动登门招揽一番。
正说着,就听守门的婆子进来禀报,说是宝二爷已经到了。
那倪二唬了一跳,没等焦顺开口,就先抢着告罪避了出去。
焦顺便也由着他去了,然后径自迎到了外面,却见宝玉已经跨过了院门,正伸长了脖子四下里张望。
因就奇道:“哥儿这是?”
宝玉倒也不避讳,大喇喇道:“先前时常在宝姐姐那里见着香菱,这月余未见倒有些惦念。”
这小子
也不知该说他是真性情,还是口无遮拦。
焦顺倒也没惯着他,当下笑道:“我已经收了她做屋里人,哥儿往后还是少惦念些,免得闹出误会来。”
宝玉脸上登时就有些发僵,有心埋怨焦顺牛嚼牡丹,忒也仓促了些,可终归也知道自己身为外人,不好对别人的私事说三道四。
于是闷闷的垂下头,孩子气十足的咕哝着应了一声。
后面袭人忙上前笑着打岔道:“二爷,你不是要来讨教文章么?却怎么偏说起香菱来了?”
谁知宝玉听了这话,却是愈发的没精打采。
他登门求教是假,探视香菱才是主要的,现如今得了准信儿,却哪还乐意请教什么文章?
于是干脆也不扯什么幌子了,苦着脸拱手施礼道:“世兄昨儿那篇议政书,可方便借我抄录一遍?老爷命我据此写一篇时文,若没有原稿比对借鉴,着实有些难办。”
啧
感情是讨要原稿来了,这却算什么登门请教?
下意识看了袭人一眼,却见她满面的尴尬,显然也没料到宝玉会如此行事。
焦顺原还想在这熊孩子面前摆一摆谱,报复当年他无视自己的仇怨,现下这么一闹,自也没了兴致。
于是便道:“哥儿稍候,等我去把那原稿找来。”
说着,便进屋向玉钏儿讨了,昨儿收起来的第三版稿子,见上面虽添了些备注、删改,显得十分杂乱,但用来做对比借鉴,应该还是可以的。
于是便随手卷了,重又回到院里。
不曾想只这么会儿的功夫,那宝玉竟就急的热锅蚂蚁仿佛,错非袭人、晴雯拼命拦着,怕是早就跑的没影了。
咦?
晴雯怎么也来了,方才好像没她吧?
正疑惑不解,袭人扫见焦顺出来,忙讪讪的解释道:“焦大爷别误会,我们爷是听说史大姑娘到了,所以才”
“快别拦着我了!”
这时就听宝玉急道“她这么晚来家里,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吃老爷几句训斥又能怎得?可千万不能误了她的大事!”
不得不说。
这厮虽时常行为脱序举止乖张,但能讨得那么多姐姐妹妹欢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俗话常说的潘驴邓小闲,除了第二项暂时不好考证,他竟约略占去了四样。
反观焦大爷自己,却只有第二项能拿的出手
焦顺也不知是该敬佩还是鄙夷的,上前把那文稿塞给了他,顺嘴儿交代道:“哥儿急着要去,我就不拦着了,不过等你那时文写好了,我可是也要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