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动,周围人群再次显得群情激奋,任提点深知自己再不就驴下坡,只怕惹出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做出满面愧色的样子,再度朝赵盼儿深深一拜:“多谢赵娘子点醒,任某有错。”
“不敢。消除误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化敌为友。只要忧乐常与民同,美名定会远扬。”赵盼儿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环顾四周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提点愿意带着大家一起修缮河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
录人们在赵盼儿的鼓动下,纷纷挥手应和,然而这些录人们凑个热闹摇旗呐喊,真叫它们下场干活,它们跑的比谁都快。
任提点深深的看了赵盼儿一眼,皱眉扫了眼四周,跟着笑了起来,“怎敢劳烦旁人帮忙,其实正如这位公子所说,任某听闻衙内带人彻夜清理河道太过辛苦,特意带人过来换班的。”
任提点说着示意左右道,“你..你..你...还愣着干嘛,拿工具去呀!”
官兵面面相觑,听到上官命令只好接过码头工人的工具,帮忙清理地上淤泥。
眼看赵盼儿准备要走,池衙内想起先前刻意刁难对方之事,经过一番纠结,丢下竹耙追到几人跟前,噗通跪在泥地上,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俯身朝赵盼儿磕了四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呀?”孙三娘惊讶道。
“这是你那天借的三百贯欠条。”池衙内直起身子,掏出欠条撕碎道,“软舞我没法还你了,不过那天我逼你磕了三个头,如今我当街还你四个,这下算是两清了吧!”
“什么三百贯?什么软舞?还有....磕头?”
宋引章先前在与沈如琢周旋,全然不知小姐妹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连孙三娘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青一阵白一阵。
那日之事终究难以启齿。
赵盼儿总不能告诉宋引章,她为了钱,找池衙内给他跳了青楼软舞,还跪下磕了三个头。
不仅宋引章,就连孙三娘她都没有提过。
“先前招娣来教坊找我,说是你们准备关了茶坊,改开酒楼,还问我要不要把茶坊的收益和投资都抽出来。”宋引章掩嘴道,“难道是为此事?”
赵盼儿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转而沉下脸看向池衙内道:“行了,起来吧。一码归一码,就算没有欠条,欠你的三百贯我也会还你,快回码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