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掐着兰花指戏谑道:“也就是这犟驴脾气,你才会变得这般狼狈!既然知道对方不简单,你就不会收敛一点儿吗?”
由校尉脸色难看的说:“若非事发突然,吾定会让那厮尝尝三床弩的厉害。白老六,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出手?看某家笑话不成?”
白老六嗤笑一声说:“出手?莫非你看不出来?那人已经手下留情了!金风入肺,气灌六腑。这可不是练气筑基的小角色…哪怕是金丹、元婴,也不敢说能够达到这样的肉体修为。至少也要合体之境,才能对身体掌握到如此地步。”
由校尉忍着疼痛,嘶声道:“不可能!几个月前,那人还未成金丹。如何可能短短时间,就突破到合体之境?”
白衣男子掐着腰说:“那就要问你了!对方什么来头,你不会抓了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由校尉沉默了…他确实没把对方当回事,根本没问过…
另一边,孙昊三人行了数里路,已经离开了有心人的视线。
王越憋了一肚子话,这时看了看孙昊,有些好奇的问:“就这么放了他们?”
孙昊还没说什么,左慈先道:“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的人也算尽忠职守,没什么好理会的。”
孙昊摇了摇头说:“上天不上天的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我师父说过:修道之人要秉承本心,直抒心意。克恶扬善,不失本我。那人或许可恶,却终究是奉行职务,恪守本分。小惩大戒即可…”
其实,若是依着孙悟空原本的脾气,不要说放过对方,怕是生吃了对方都有可能。
原着中的孙悟空可不是省油的灯,打死人不说,吃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三人又走了几里路,王越频频回头观望。
左慈见状,笑道:“怎么?王将军莫非舍不得雒阳的花花世界?”
王越摇头苦笑道:“某家只是好奇。那些军卫看起来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怎么会没了动静?”
孙昊也有些好奇,想了想,搓手念咒,施展听风之法。顿时,方圆百里的声音,随风飘入他的耳朵。
随着倾听,孙昊的神色不禁变得惊讶:他竟然听到了有些熟悉的词,黄巾贼!
在三人来雒阳的路上,他们就听过这些人的事情。
当时,所谓黄巾贼还是一群信奉大贤良师的流民百姓,所作所为不过是抱团取暖。
如今却已经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占领了不少州府之地。官兵忙着防范黄巾,哪里有功夫多管孙昊这些不好惹的人物?
摇了摇头,孙昊把这些放在一旁,转身边走边说:“不用在意了!他们不会追来了!我们走吧!”
左慈两人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向东而行。
一路上三人探讨剑术符法,观看风土人情。虽然风餐露宿,却也逍遥自在。
转眼月余,三人来到了涿郡,正赶上郡守张榜招募兵勇,以抗黄巾。
只见一白面男子看过榜文,居然长叹一声,双目垂泪。
“大丈夫不为国出力,何故长叹!”一豹头环眼的大汉看不过去,呵斥出声。
…
孙昊三人本打算跟着百姓进城,听到一旁的对话不禁回头看去。
只见那环眼大汉怒目圆睁,大有一言不和,就上前动手的态势。
那叹气的男子却并不慌乱,只是又拭了一下眼角道:“备只是深感国事艰难,自己却只能蹉跎岁月,不禁感慨万千。”
“原来也是大好男儿!既如此就该去建功立业,如此惺惺作态,大可不必。”环眼大汉面色稍霁,声音却依然响亮。
…
先不管那人怎样回答,左慈却是看着那环大汉双目泛光。
在他的眼中,只见那大汉气血宣天,背后一尊虎魄耀耀生辉。
“好一个在世虎将!”左慈一边观瞧,一边叹道:“如此体魄气血,怕是一般的体修都不是对手。体魄惊人,气血宣天,应该是虎魄转生,凶魂附体。确实是在世虎将!就是刚则易折,怕是不得善终啊!”
“何人刮躁?”那边大汉彷佛听到了这边的话语,已经不再和那人纠缠,目光不善的看向孙昊三人。
两边其实离得不近,却不知那大汉怎么听到了这边的话语。
孙昊却不打算理会,只是相视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左慈和王越见孙昊转身,自然也打算跟着离开。
那大汉却是不依,盯着左慈道:“原来是妖道惑人!莫不是黄巾贼子?吃某家一拳。”
说话间龙行虎步,几步跨出,一拳砸向左慈。
围观众人只听得拳风嚯嚯,竟是带起一阵不小的劲风。
王越轻咦了一声,没想到这大汉有如此神力。见猎心喜下,转过身来,斜步上前,抬手招架。
彭!
一声闷响,那大汉拳头一抖,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凝重的看向王越。
面前这人身材虽不算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