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一直在暗中窥视着暗楼和薄府的动向。他万万没想到暗楼会弃暗投明,走上正途。
“不能让他们这么太平!”
因暗楼之事折损了大量人手的吴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御案叫道。
“王上!有何吩咐?”
吴王的贴身侍卫钟岐听到殿内有响动,忙进殿施礼道。
“你只需这般做即可!”
吴王压低了嗓音对钟岐耳语片刻。
薄府的眼线极力侧耳倾听也无法听清,只能将消息如实传递给了薄郎君。
“让隐卫盯死吴王的人!”
薄郎君沉声嘱咐栾冲。
“是!”
栾冲领命闪身出了薄郎君的书房。
薄郎君已经预料到了吴王对暗楼的变化必定会有所动作,因而传令监视吴王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探听消息。
可吴王毕竟老奸巨猾。他当然知道自己宫里的人并非都可靠,所以行事格外谨慎,让薄府的眼线也无法探听到确切的消息。
吴国王宫里的高手如云。薄府的隐卫们虽然个个身手了得,也不敢靠近在守卫森严的吴王大殿。他们只能潜伏在暗处,密切注视着钟岐等人的行踪。
令薄府隐卫们感到奇怪的是,钟岐最近几天并无异常动作,只是与平常一样在当值时入宫听差。休沐时回府休息,偶尔到常去的舞坊观赏歌舞。
他在此期间并未与任何人有过攀谈和密切接触。
薄郎君一连几日未接到监视吴王的隐卫传回消息,心下便知不妙。
果不其然,魏玦传来密信称:
“吴国、楚国和赵国境内的暗楼在转行做生意时,被抓了不少人。”
“这个吴王太过分了!”
薄郎君拍案而起。
“他们怎么知道哪些做生意的是暗楼的人?”
罗娇娇还是有些不解。
“暗楼的人在暗时,他们无从查起。从暗转明,就有迹可循了。暗楼的人平日里干得都是杀人见血的勾当,做生日也必定尺寸不让。稍有不如意,他们便会大打出手,以至于招来祸端。”
薄郎君锁紧了眉头。
“暗楼的人既然能做杀人不见血的行当而不被捉,那他们肯定不是毫无头脑之人!”
罗娇娇的话也不无道理。
“吴王用的必是引蛇出洞的法子!”
薄郎君的眼睛里蕴含着怒火。
“怎么救人?”
罗娇娇深知如此以来,暗楼的人必定会质疑他们的楼主所做的决定的正确性。
“怕是难!冯跃,让姜玉速来书房议事!”
薄郎君缓缓地坐下了身子。
能致使薄郎君动怒的人并不多,所以说吴王这一招算是厉害至极了。
姜玉听冯跃说薄郎君在书房震怒,急忙快步赶来了。
“主子!夫人!”
姜玉给薄郎君和罗娇娇施礼。
“火速知会魏玦,让他传令在吴、赵和楚三国的暗楼之人暂时做好隐蔽,必要时可以撤出。此时万不可公然对抗官府,否则这三国被捉的暗楼之人将必死无疑!”
薄郎君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属下这就立刻飞鸽传书!”
姜玉施礼退出了薄郎君的书房,然后快步前往鸽房传书给魏玦。
吴王正在宫中为自己的计谋成功而设宴庆祝。
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们用极尽华美的词藻赞美着吴王。
吴王一时间觉得飘飘然不知所以了。他举杯与心腹大臣们痛饮,不知不觉间烂醉如泥。
在薄府隐卫的暗中干预下,钟岐再前去捉人时总是慢了一步。当他带着兵士去所查之地时,十有八九是人去楼空。
定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钟岐放弃了抓捕,立刻进宫去禀报吴王,好让他拿主意。他没想到吴王醉的人事不省,只能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吴国的尚相耳目消息精通。他赶到宫中想劝阻吴王不要如此行事,也没有见到他那酒醉不醒的王上。
“钟岐!放了这次所抓捕之人。”
尚相对正在门口吴王寝殿门前徘徊不止的侍卫长钟岐道。
“见过丞相!恕钟岐不能从命!此事是王上亲自下令缉捕,不得王令属下怎敢放人?还请丞相大人体谅!”
钟岐为难地给尚相施礼。
“嗐!”
尚相叹息一声,继而拂袖而去。
薄府的眼线将尚相与钟岐的对话原原本本地传了回去。
正在给皇上写信函的薄郎君接过姜玉递给他的消息筒,然后取出帛条看了起来。
“想不到吴国还有如此深明大义之人!”
薄郎君不无感叹地道。
“吴王恐怕不待见这样的人吧!”
罗娇娇拿起那帛条仔细地看了看。
“可惜了这样的人竟在吴国为官!”
薄郎君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