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诀见过国舅爷!”
一身月白色长袍的魏诀显得格外的俊朗,绕是对自己的容貌自负至极的薄郎君也不免心生醋意。
“坐!”
薄郎君微微颔首。
“魏诀冒昧而来,还请国舅爷见谅。”
魏诀坐下后拱手道。
“不必多礼!请用茶!”
瑶哥儿见客来了,忙进到书房给主子和魏诀斟了茶。
薄郎君抬手示意瑶哥儿退下。待冯跃关了门,他才开口询问暗楼的情况。
魏诀说自打六爷死了之后,五爷收敛了许多。四爷还是只管经商,年底倒是给楼里交了许多财帛,令众人不再轻视于他。
“暗杀的勾当毕竟令江湖不耻,不如换换门面如何?”
薄郎君啜了一口茶道。
“魏某也有此意。不过暗楼势力庞大,为求快财未必都愿意回归正道,即使让他们改做生意,恐怕也是霸市的主儿多!”
魏诀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这事儿需要好生筹谋,魏先生可愿意在薄府多逗留几日?”
薄郎君想彻底改变暗楼的性质,就得与魏诀好好地琢磨一番。
“国舅爷盛意,魏诀自当从命!”
魏诀端起茶杯敬了敬薄郎君,然后抿了口茶道。
“姜玉!给魏先生安排在雅苑,好生相待!”
薄郎君向书房门外唤道。
“那就叨扰了!”
魏诀起身随姜玉去了雅苑。
赵白听说魏诀来了,便去了书房门口候着。他戴着隐卫的纱帽,所以魏诀并未认出他来。
魏诀随姜玉来到了雅苑,看到院内红梅绽放,与亭台楼阁相映得彰,不免心生喜欢。
姜玉给魏诀留了两名侍卫,让他有事随时使唤。
魏诀谢过姜玉,信步庭院欣赏红梅。
“魏兄!”
赵白在姜玉走后换了衣衫来见魏诀。
“楼主!”
魏诀见到赵白大喜过望。他以为赵白早已离开了薄府,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辛苦了!不要再唤我楼主了,你我二人还是兄弟相称吧!”
赵白在薄府已经养好了身子。
“不可!魏诀不敢僭越!”
魏诀比赵白大两岁,因而坚决不同意赵白的提议。
赵白无可奈何,只好随他叫楼主了。
“楼主今后有何打算?”
魏诀见赵白的气色不错,便知他的身子调养得很好。
“待罪之身只能隐居山野,不问世事罢了!”
赵白苦笑着走进了雅苑的阁楼之内。
阁楼内有火墙,因而让赵白二人感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国舅爷的财力不容小觑!”
魏诀感慨地叹道。
“此人绝非常人,你我无法与之比肩。”
赵白坐在茶桌旁开始煮茶。
“如今魏诀暗让楼想走上正途,楼主可愿意?”
魏诀在赵白的对面坐下了。
“虽说不易,但对楼里的兄弟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白自是不反对的。
“楼主在薄府等魏诀将此事促成之后,我们一起隐居山野,泛舟湖上可好?”
魏诀也想歇歇了。
“那赵白就在此地等魏兄!不见不散!”
赵白给魏诀斟了一杯茶。
魏诀端起茶杯与赵白互敬之后饮了些许,然后放下茶杯与其相视而笑。
赵白的一举一动皆被薄郎君的隐卫禀报给了主子。
“幸而赵白曾是楼主,否则换个人的话不知要费本郎君多少心思了!”
薄郎君感叹道。
“如果当初暗楼老楼主将其位传给魏诀呢?”
罗娇娇从内室走出来反问薄郎君。
“他么?那将是个强劲的对手。他不会让暗楼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薄郎君眯起了眼睛。
“可他不是一直在辅佐赵白嘛?”
罗娇娇不赞同薄郎君的说法。
“赵白虽然看起来不太主事,但实际上他才是暗楼一切事物的拿主意者。”
“许峰与赵白不同。他虽然坐上了楼主的位子,却处处依赖魏诀。魏诀善于审时度势,因而他来了。”
薄郎君耐着性子给罗娇娇讲解。
“他若不来呢?暗楼继续做下去不行吗?”
罗娇娇还是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为什么要帮暗楼?吴王为什么要分裂暗楼?”
薄郎君的话使得罗娇娇眨了眨眼睛不再吱声了。
要么除掉,要么收为己用,这是薄郎君的一贯做法,罗娇娇岂能不知?
吴王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岂能善罢甘休呢?
暗楼虽然体系庞大,根基深厚,但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朝廷相抗衡。尤其是面对薄郎君与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