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不能违逆父亲,公子今天的作为,不单单是让君上不悦,也大大的丢失了公子在大臣心中的分量啊!”
“可是,老丞相,这一站有败无胜,我怎么忍心大魏国的将士平白无故去送死呢?”魏瑩还是一脸不愤。来自后世的他知道,中山国还有上百年的存在呢,直到雄才伟略的赵武灵王在位时才被再次灭亡,魏瑩可以推断出魏国此次出征是必败无疑。
“败就败了,那也是公子缓领军啊,公子不正可以趁机攻击公子缓?如今公子违逆君上的意思,便是公子缓败了,他也是更得到君上欢心啊!”公输痤说道。
“呃,这,老丞相说的是。”魏瑩开始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他觉得君王是可以讲道理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上位者都很忌讳下属违逆自己的意思,那种君臣直言不讳的景象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是不多见,都怪司马迁让魏瑩以为君王应该是从谏如流的,赶忙问公输痤:“那为之奈何?”
“当下惟有公子赶快进宫,向君上认错,或许可以挽回一些。”看魏瑩终于收起了那一副年轻人自己为是的表情,公输痤终于松了一口气,言语也变得平缓了一些。魏瑩这些年一直奉自己为老师,公输痤也最看好魏瑩做魏国的君,如果魏瑩一意孤行,那自己是势必要转投到公子缓门下了。
魏瑩快马加鞭来到魏武侯的宫殿大门,魏武侯正在同魏错和公子缓商讨进攻中山国的事情,他就站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公子缓和魏错并行出来,看见魏瑩一脸委屈的样子,大笑说道:“大哥,君父在内廷,为何不进去呢?”。
哼,魏瑩心想,现在幸灾乐祸,有你哭的时候,到时中山之战大败后可别不能活着回来见我。但是,一站就是两个时辰,魏瑩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天黑之后魏武侯才终于召见他。
魏武侯板着脸:“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儿臣知错!儿臣不知兵事,却大言不惭,这是一罪;儿臣身为臣子,违逆君上,这是二罪;儿臣是君上的儿子,缺驳斥父亲,这是三罪。”魏瑩诚恳的说道。
“谁教你这些话的?公输痤?”
“什么都瞒不过父君。”魏瑩苦笑到。
见到这个儿子态度诚恳,魏武侯的态度缓和不少,说道:“你还年轻,不曾上过战场,很多事情你不懂的。”
“是,儿臣无知妄言。”
“赵国已然答应借道,但是赵侯想让一位公子质赵,为父想你最合适,你的意思呢?”魏武侯说道,此时的话语中已经有了一位父亲的慈爱与无奈。
魏瑩心中已然六神无主,面部表情僵住,许久,喉咙不知道怎么的发出了一声:“儿臣一切听从君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