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了个结。又轻轻放进一个锦盒里,与从陆挽澜头顶摘下的玲珑掩鬓搁在一处。
直到将这锦盒
在架格上稳稳放好,方才坐回长案前,问唐风:“行刑的人靠得住吗?”
“王爷放心,都是刚从燕北骑兵大营调来的,为了隐藏身份,义父花了不少心思。”
“霍总兵行事,本王还是放心的。”萧晏之点头起身。
又从衣架上取了墨狐大氅。
唐风忙服侍他穿衣:“淑太妃刚才着人来请王爷过去。”
“母妃忙了一天,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萧晏之说着走出书房。
到了淑太妃的院子,却被侍女告知太妃忽然困倦不堪已经睡下了,让他自己也安置了吧。
他虽不懂母妃这是何意,可见屋里确实熄了灯,道了声“去定国府外走走”,便转身向外行去。
全然没看见房顶积雪上,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衫的人影,鬼魅般闪向隔壁定国府别院的房顶。
淑太妃特意收了八分功力,脚下的风没有将积雪铲起,却也将前头那抹藕荷色的狡猾身形追丢了。
望着两指掐住的并蒂紫莲,她冷笑一声:
“怎么?方才不是刚见过?现下又不敢出来了?”
她说完阔袖一震,手上的并蒂紫莲便劈开呼啸的冷风,直直朝正脊另一侧的吻兽后飞去。
那来人一言不发,只凌空翻了个跟斗,素手接过紫莲,双脚又稳稳踩在正脊上头,待将紫莲簪回发髻上才缓缓转身。
嘴角含笑对淑太妃道:
“难怪这三十年,你音信全无,原来是大隐隐于朝。无影,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