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王,究竟是为何?”
驾车小厮见阻拦之人是当朝太子,不敢擅自做主,连忙勒住马儿向车内禀了一声:“老爷,是太子殿下。”
只是回应二人的,却是马车帘子后的沉默。
“老师!老师!”萧方霁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喊话声也愈来愈大,“老师为何生小王的气?就因为寿宴上,小王恳请父皇出兵去营救陆大人?可明明是老师你......”
他话未说完,便听到一声苍老嗓音从车内传来:“今日起,老臣不再是太子殿下的老师,还请殿下莫要如此称呼老臣,老臣受之有愧。”
“可是老师......”萧方霁又想再说什么。
却听段临话锋透着薄怒:“老臣的课已经讲完,这最后一课,太子殿下不合格,还是回去多多揣摩,莫要误了老臣回京的时辰。”
“段大人言重啦!”
正当萧方霁不知所措之时,一声雄浑有力的嗓音从另一辆马车传了过来,随后,马儿便在距离段临马车一丈处停了下来。
帷幔被里面的人掀开,只见谢弼嘴角噙笑,两条花白的长寿眉将眼角的锋利遮住七分:“太子殿下聪颖过人,若有什么学不会,也是教不严师之惰。”
“既如此,那就看谢太傅如何做好这太子师吧。”段临话中难掩轻蔑,不欲再与之交谈,对驾车小厮说了句,“继续走。”
却又见谢太傅的马车横在前头:“同教一子,如同朝为官。同朝为官,亦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落水先后不过是迟早的事,这时辰也没有谁能误得。不如和光同尘,合力让这艘船驶得长久。”
段临干笑两声:“太傅还是教好太子,让圣上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