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吓得两股战战。
王华怒问道:“你敢怎么报复?”
“朱重八的子孙,在这片土地上也吃了太多了,没有不可杀者。”卫央道。
老头儿喝道:“不要胡说了!”
“有什么不可说的?西军若碍于什么与皇帝的交情不好动手,我即日起坐镇北庭,不就是扫平西域,统合草原么。我十年之内,得铁骑百万,你瞧我怎么报复老朱家。”卫央决定彻底撕破脸与皇帝老儿做上一场,因此更不在意对皇帝的态度,“他若好,他当他的皇帝,我们为民族开拓疆土,他也可坐收渔翁之利。但若说不好,风水轮流转,我不想当皇帝,我还不能扶持一个什么行李的姓赵的当皇帝?”
李芳大哭道:“北庭侯何止如此?”
“是皇帝老儿逼着我起兵造反的,不,谁告诉你老子造反了?”卫央道,“是皇帝老子逼着赵王儿子不得不反,赵王也是朱重八的子孙,凭什么不能造反当皇帝?我看,我可以帮他找一个理由,就叫奉天靖难如何?不过是御街踏尽公卿骨,燕山下杀一个血流成河,有什么了不起?!”
王守仁迅速平静下来了。
愤怒是最无能的表现。
可他不明白,卫小郎这次怎么乎突然翻脸呢?
“我发现,我们还是对皇帝太顺从了一些。我们维护国家的一统,他就以为我们有可以掌握在他手里的把柄,这很简单,他可以把朱明王朝玩的四分五裂,我们不一定只能守护它,也可以在废墟上重建天国王朝嘛。”卫央与老头儿说,“他觉着我们有可以被拿捏的地方,于是在他快死的时候,就把我们当工具人。我们不能不反抗,好了,战术上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明日我将亲自赶赴贺兰山,若赵王愿意奉天靖难,我会给他提供一切帮助。若他不肯接受我的建议,我只好以理服人。我要回家了,还有几件事要安排。”
老头儿也被这家伙的暴怒与露骨刺激的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你要做什么?”老王爷意识到卫央不是说说罢了。
卫央果然道:“他们一旦面临奉天靖难的压力,则必定会铤而走险来刺杀,我得安排好人手,汪直一旦敢动手,我便下手对皇室展开清理,一个不留。”
老头儿双目一闭,他明白这是卫央向皇帝摊牌更是让王府选择站队。
这家伙太霸道了。
可是何至于如此?
政治这东西不就是你来我往的互相算计吗?
怎么这次急眼儿啦?
“夫郎说的对,我们不能对朝廷无原则忍让了,他们有阴谋,我们用阴谋反击。他们想造反,我们便扫平寰宇,前朝立国也不过百年之久,朱明享国一百余年,国祚不算短了!”高岚起身提剑道,“既他们要打,那就开打,这贺兰侯,我也不要了。”
那
“今夜我便到叉失里城,主持对西域的攻势,我们不能打被动防御的战斗,不能让敌人来破坏我们弥足珍贵的建设成果,必须将战场放在敌人的核心地带。”小郡主深吸一口气,提剑长身站起来,断然道,“我们定好的原则,皇帝一再逼着我们退让,原则,是决不能退让的,决不允许有商量的,今日起,我自己坐镇西线战场,东边的战况,就交给你们,无论神州大地打成什么样儿,我可保证鞑子一步也踏足不得中原的领土。内斗,必须建立在国土决不能缩小的基础上,让他们玩弄权术去吧,强汉能灭亡,盛唐能灭亡,大明为什么不能灭亡?这不是我们选择的战争,这是皇帝以极其可鄙的私心而强加在我们手里的战争,那就开战吧。”
卫央此时已来到殿外。
就在这时,天空中黑影一点,如白虹贯日。
是汪直。
卫央看到他了,但却如同未看见他。
卫央一手提剑一手背在身后,从天而降的天下第一人,一双碎山裂石的双手冲着他的天灵盖直奔而下。
旁人想救援,那是万万救援不及的。
“不必理睬他,我今日少一根头发,明日京师内万炮齐鸣,我们少一个人,惊鸿军四面出击,白虹军毁灭大内,我不在乎这一次是否能够得手,这一次不成,下一次继续,”卫央如闲庭信步,狂妄之至,又鄙夷之至,森然警告道,“十年,二十年,总要彻底将朱重八的子孙尽数干掉的。”
汪直就在他头顶不足三寸之上。
可他那双手却丝毫不得再下。
“你也不用考虑你有什么手段是我受不了的,我说的是,少一根头发,无差别报复就此开始。”卫央摆摆手说道,“你若没胆量下手,就把我的话带回去,告诉朱佑樘,他若想收手,把朱厚炯那个兔崽子的脑袋给我送过来。若不然,休怪我奉天靖难,连他一起清了。哦,记着,你若是没狗胆下手,把你放在军械局外围的狗全部带回去,若不然,你留下一个,我便杀一个皇子皇孙,玩情报站你或许比我有天赋,可你没有我见识深厚,朱佑樘的那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能躲得过酒色财气的算计,更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