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正跪坐在地,双手手心向上放在地上,直直地拜将下去以额头触手才够。
卫央也即以同等礼节回报,等他起身时才见韩阙韩礼在老者身后也拜服了下去。
“他是老汉独子,那是他浑家,这两个,是孙媳。”韩老丈坐在右侧,邀请卫央上座,笑道,“她们虽是蒙人,但家国仇恨,俱与她们无干,她们只是察合台的可怜女子。”
“那肯定,何况,入华夏则华夏之,既是我汉家子婿,自是汉家之人,何况,忠顺王祖先也是蒙人。”卫央道,“请长者上座,我自奉陪于侧。”
韩老丈只是不肯,卫央实在推托不过,只好在门口脱靴,告罪后才坐在上首,他颇懂礼仪,见屋内无桌椅遂以跪坐待之。
那年轻汉家妇人又来拜见,她笑容既真切又迷茫,既欢喜又恐惧。
卫央知道她们的恐慌,于是用察合台语说道:“你们不必怕,在察合台你们是穷人家女子,家国仇恨俱与你们无干,你们也是被剥削的苦人。待归入天朝,你们可自在做工,可自由务农,可相夫教子,可养马劈柴,今日之苦难,往后绝不会再有。”
韩氏俱惊道:“小官人怎会说鞑子话?”
“我在吐鲁番行走两年,为杀敌报仇,自当学他们的语言。”卫央摆手道,“此事说来话长,实乃鞑子太过下作,杀我村中人,我必以其血报仇,百倍取其首级,祭奠我村人。”
韩老丈叹道:“为两村之人,两年来行走与敌国,卫小郎名不虚传。既如此,咱们也就放心了,我儿,你当好生禀报,咱们拜谒祖宗陵寝之日,不远矣!”
卫央温和道:“比之诸位深陷敌国七十余载不忘祖国我所做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