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瓜!
卫央当即想起这一点。
哈密瓜,此时还不叫这个名字。
《太平广记·阴贵人》卷第二百七十六记载,东汉永平年间,汉明帝“阴贵人梦食瓜,甚美。时有敦煌献异瓜种……名穹窿。”
这是哈密瓜在中国古代史上最早的记录。
唐代奉礼郎兼东台详正学士骆宾王从军西域期间也写下“忽上天山路,依然想物华……旅思徒漂梗,归期未及瓜……”之语,可见哈密瓜在唐代以风靡天下了。
金国正大五年成书《长春真人西游记》则首次记载了西域哈密瓜“甘瓜如枕许,其香味盖中国未有之”。
元代耶律楚材在其小作《西域尝新瓜》中则描述,“西征军旅未还家,六月攻城汗摘纱。自愧不才还有幸,午风凉处剖新瓜。”
生活在哈密的古人,因甘甜难得,对本地称之曰“甜瓜”的这种水果极其喜爱,待到瓜果成熟之时,满城都飘甜瓜味儿,似乎那段时间要把全年的甜蜜都收获了。
就算在冬季,哈密卫的人们也家家户户多少备着一些哈密瓜干。
或许,凉皮里能加点哈密瓜?
卫央脸黑了。
这是什么黑暗凉皮啊?
“唔,大叔说的是。不过,甜瓜虽然好,可这是酸辣味的。我再想一想,想一想饮料。”卫央抓着手指踱步道,“原本的冰峰汽水儿,配成三件套。既身处哈密,自须要因地制宜才可,这饮料……甜茶?或者是果酒?”
冷不防,马夫大叔竟把肉夹馍全吃空了,又多了一大半凉皮,嘴上红彤彤的,嘿嘿地讪笑:“都怪这吃食太香了。”
他却不好意思再要。
只是喝光了碗里的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