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暗中勾结在了一起,准备以同进同退的姿态,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两个人都已经年老,但是野心却还和年轻时一样旺盛,十几年来被迫远离政治舞台,早已经让他们内心急不可耐,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诺瓦蒂埃侯爵……我知道您心急,但是我认为,此时此刻,您应该静下心来,等待事件的演变。”也许是看出了诺瓦蒂埃侯爵此刻的心情,塔列朗亲王又笑着对他说,“我认识您已经几十年了,我知道您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虽然有信仰、但也能够客观面对事实的人,那么您告诉我,您判断这场交火能持续多久?”
诺瓦蒂埃侯爵皱了皱眉。
虽然他和塔列朗交往已经几十年了,但是每次看到塔列朗这种刻意假笑,仍旧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家伙当年翻云覆雨,现在如果有必要的话,也会毫不留情地出卖我……他心里对此心知肚明。
但即使如此,他仍旧敢于冒险。
“现在,两边都用重赏来诱惑底下的士兵们,两边都无法激发出别人为他付出生命的激情……所以我判断,他们几天内不可能有结果。”诺瓦蒂埃侯爵沉声回答,“亲王殿下,我不反对您继续静观形势,但是我要提醒您一下,眼下我的恩主正在向巴黎赶来,每靠近巴黎一寸,您的价码就会缩水一分,如果您拖到他直到巴黎城下还没有给出结果的话,那我看您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收买的了。”
诺瓦蒂埃侯爵的威胁,并没有让塔列朗感到生气——事实上世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生气了。
他只是挂着那种虚伪的假笑,“我亲爱的朋友,我理解您渴盼的心情。但在我看来,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我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有一支军队,愿意去拦截您一路北上的恩主,那他会怎么办呢?他的追随者无非乌合之众,任何一支正规军,只要有决心,都能够击败他。”
“当年皇帝在法兰西登陆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他还是进了巴黎!”诺瓦蒂埃侯爵骄傲地回答,“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塔列朗,您尽管谈笑风生吧,三天内,您就可以收到好消息了,我向您保证!”
说完之后,诺瓦蒂埃侯爵拂袖而去,离开了明亮的地下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