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最拿手绝技的影子。
所以陈家洛现在使出从无尘道长处得来的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就少了凌厉,变得谨小慎微。
严晶心却应付得很随意,她随手一挥金笛,便响起了呜的一声空鸣,陈家洛退步不敢上前,却又被金笛挥出的隔空点穴气劲追索。
一时间陈家洛拙于应付,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往日潇洒倜傥的模样。
见对手落了套,严晶心上步抢攻,她依然以八卦掌的游龙步迫近陈家洛,逼得陈家洛谨守门户,可左掌却没闲着,以金笛刺身对手的肩胛时,突然在金笛的尾端一拍。
一个气团猛地冲出,顺着刺击的线路在陈家洛的耳边猛然炸响。
陈家洛正以剑格挡呢,哪里想到有这么一下,听觉一下子就在嗡嗡刺鸣中丧失了。
在比武里没有听觉可是要命的,因为严晶心跟上来数下嗤嗤声的隔空刺穴,陈家洛听不见。
而无形的气劲本来就是看不到的,听不到就没法防备,即便是陈家洛将手中剑舞成一团银影,还是被两下气劲刺中了穴位。
他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是被严晶心攻中了麻穴握剑不稳脱了手。
严晶心没有趁势再攻,而是退步立定,此时陈家洛已是仰面朝天,哈哈地大笑起来。
这是心态崩溃的征兆,雄图霸业转瞬成空,任是谁也扛不住。
就在方世玉认为大局已定时,严晶心又动了,她两步趋到锦盒处,将锦盒一挑,掷往陈家洛的书童处。
一同扔过去的还有一句话:“心砚,帮你家主人拿着。”
然后严晶心又面向满脸错愕的陈家洛:“刚才那一番比试,你输了,输给心中的野心,我们再打过一场,这一次你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打,只为了替你自己正名,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我严晶心可不愿欺负一个孬种,忘了于万亭,想想徐潮生,为她打一场。”
方世玉脸都垮下来了,大小姐哟,怎么还玩这一出。
可严晶心的言行却让场中所有人一片叫好,这才是首领呢,赢也要赢得堂堂正正。
陈家洛呆立当场,由不解到忏悔到恍悟到释然,脸上已经不见了刚才的颓废,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时外围的人群又猛地向两边散开,又一群天地会的人来了,领头的赫然是李国邦。
虽然当上了总舵主,可李国邦却依然是吊儿啷当的样,随随便便地将一柄大刀挎在肩膀上,不像是总舵主,像帮总舵主扛兵器的帮闲。
可他的话却不是帮闲:“家洛老弟,拿出点志气来,你又没有干过什么坏事,虽然心思被带歪了,只要找回来就不失为一个好汉,别让以前的兄弟们失望,找回你自己,我们还认你这个兄弟。”
方世玉生气了:“师伯,你帮哪头呢?”
李国邦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帮自己人啊,喏,拿笛子的是师妹吧?这不是自己人吗?”
“可”
“可什么可,家洛老弟也是自己人啊,还是你的师兄呢,他跟师姑请教两下,我叫声好鼓鼓劲有什么不对?”
逻辑倒是通,就是方世玉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不过他看到跟严晶心附耳的苗翠花又收住了嘴。
严晶心那边是又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跟苗翠花说的啥,正当方世玉运起耳力想偷听时,却被严晶心眼中厉色给唬住了,算了,爱啥啥爱谁谁吧。
经过这么一打岔,气氛也不那么剑拔弩张,陈家洛一脚勾起了脚下的三尺青钢,捥了个剑花,手捏剑决向严晶心请剑:“师姑,小心了。”
这一次他又回复了那个飘逸的样子,手掌在剑柄上一拍,长剑射出。
却没有击远,而是就保持在陈家洛身前三尺,虚浮着向严晶心递招。
严晶心也玩了个花活,金笛在她掌中旋转,发出了长长的呜声,一波很细微的气劲从中射出。
大家都用出了显出了拿手好戏,凌空翻飞的长剑和转成金色圆影的金笛在两人的身前不断交击,锵锵声不绝于耳,却显得悦耳不凡。
打了数十招,陈家洛长啸一声,将长剑抛了出去,嗤的一声刺在地上,严晶心也将金笛扔还余鱼同,以咏春拳蹂身进击。
都觉得兵器不过瘾,干脆换拳脚。
这时方世玉又看出了些东西来,陈家洛的百花错拳也有着跟他常用的无影手一样的速度,只不过百花错拳并不一味的追求速度,而是在极快间忽然变招,猛然转成了极慢。
这时候对手是很难受的,就像坐在一个随时换档的车上,那种顿挫让人生出恹恹欲吐之感。
而严晶心的咏春也以快著称,日字冲拳幻影瞳瞳,它就不变招,说打你哪里就打你哪里。
可它也变节奏,不带惯性,也给人带来无限的别扭。
就这么两种以快带变的拳法在场中不断地接触、错落,打出了砰砰不断的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