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痛也不在你心里。”
没得谈,也没有必要谈,打过什么都好谈。
可严晶心不让,觉得该轮到她练练手了:“刚刚你已经打了一个,这个看我的。”
这又不是分果果,可以抢来抢去看哪一个成色好,陈家洛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但是方世玉不好驳严晶心面子,还担心这个傻妞没人家有心计被谋算了,他也十分为难。
担心过头了,他该担心一下陈家洛的,严晶心搞不好打屎对方。
严晶心向余鱼同露了个笑脸:“余大哥,借金笛一用。”
余鱼同爽脆得很,将金笛向严晶心一抛,刚才他看到听到了于镇海手下的招供,对陈家洛是失望透了顶,再也不将他视为兄弟。
虽然陈家洛自己手上没沾血,但他放纵和姑息的罪责可推不掉,要不是陈家洛失了总舵主的位不好落井下石,余鱼同都想上去打一场。
这几天跟着严晶心和方世玉不断搞“科研”,余鱼同的武功也大为长进,再加上那罐十全大补汤,余鱼同自信哪怕是他出手,战而胜之也不在话下。
余鱼同借笛的随性让陈家洛心里一沉,但他的耐心还是很好的,没有抢着先出手。
方世玉见状也玩了个秋千,晃悠几下再说:“陈前总舵主,我要求我师姑手下留情,咱们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这家伙也是缺德带冒烟,口口声声不忘扎心,总想着玩心理战。
可陈家洛也不是吃素的,他爽朗地应下了:“好啊,不过这比武的彩头,我听说可以指定对吧?”
严晶心不等方世玉发话,就向人群中的田雨儿招了招手,田雨儿就扛出了一个锦盒,到那堆桌子里找了张还算完好的,摆正了来,锦盒也放其上。
陈家洛点点头,他满意了,料来方世玉也不敢玩虚的,这一招君子可欺之以老实夯他玩得熟。
可正当陈家洛亮了个相邀斗时,方世玉又来了:“慢着,陈前总舵主认为自己赢定了吗?”
又被方世玉晃点了,陈家洛无奈地停了手,抱拳以礼:“请讲!”
方世玉可不客气:“若陈先生输了这场比武,请陈先生当众承诺,从此退出武林,不涉纷争。”
人群哗然,但方世玉并没有动摇:“我也可以立下誓言,既往不咎,同时锦盒依然奉上,如何?”
这可给陈家洛出了个大难题,其实脱离天地会,锦盒对他的作用也没有那么大,陈家洛之所以要将它拿回就是为了东山再起,他要将污点抹去。
可方世玉提出的这个赌注让陈家洛骑虎难下,不答应,刚才也插了手,总不能再缩回去,不然以后在江湖同道面前哪里还抬得起头。
可要是答应的话,万一输了,那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身世还是无法判定一个人的,可当众做出的承诺就没法反悔,方世玉用一个锦盒,置换了一个更完全的筹码。
而且陈家洛还无法反驳,他还不能说自己的承诺跟锦盒不等价,因为那样说等于自己降身份,打不打自己都输了。
陈家洛肃颜而立,深深地望了方世玉一眼:“如你所愿,陈某自当言出必践,大家听好了,如果这场比武陈某输了,只要杭州义军不事有违侠义之举,陈某从此金盘洗手,不履江湖。”
他留了个缺口,当然方世玉也不怕,陈家洛以己度人了。
这时严晶心也打了个拱手:“陈先生,小心了,我用金笛是带有音攻的,我知道陈先生的百花错拳无所不包,也知道陈先生领悟了庖丁解牛手,两样武功都重节奏,所以面对音攻会吃亏,言尽于此,勿怪小女子言之不预也。”
陈家洛都快吐血了,这两一个赛一个的会玩,都是扎心的玩意儿。
严晶心临动手这么一说,反而让陈家洛在比武时缩手缩脚。
百花错拳贵在错字,就是融合各种招式,给对手错觉,让对手被习惯性思维主导,而自己却诡异地变招,攻其不备。
庖丁解牛手更进一步,就是一个带节奏。
你打你的,他打他的,却将你引入他的节奏中来,用武功的感觉骗人,不知不觉落入陷阱中,而对手劲势以成,味道有点像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
但两样拿手的功夫都有一个缺陷,太过重于招式,却跟气劲不相合。
功夫,最终还是看谁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气劲更足,离了根本,一时繁花似锦,却终不免败落萧疏。
现在严晶心将这一点指出来,哪里是什么好心,这分明是占便宜。
直接点出了对手的缺点,看似光明正大,却乱了对手的心神。
论扎心来说,严晶心也是专业的。
陈家洛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剑,法度森严,慢慢的游步伺机而动,却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下乘。
他的剑法,肯定也会受到拳掌影响,不管学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