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贵人,你偏不信,还自作主张。如今闯下大祸,谁也帮不了你,还是乖乖和我去面见萧小娘子,等她发落。”
李城终于有些怕了,大声道:“叫李焕那小子来见我!我是他叔祖,他可不能见死不救!”
陈顺闻言更怒:“焕哥儿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如何救你!”
李城乍闻之下,又惊又喜,兀自不敢相信,抓着陈顺衣袖追问:“果真?可还能活?”惊喜之下,未顾及面上功夫,将那迫不及待的心思表露无遗,周围堡夫纷纷侧目,连那先前提醒他的远亲,也悄悄从他身边走开。
陈顺气愤道:“能活又如何,不能活又如何?亏得焕哥儿平日处处敬你为长辈,他今日遭了难,你竟这般盼着他死吗?”
李城讪讪地放下手,咳嗽一声,遮掩道:“顺哥儿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太过惊讶。焕哥儿适才还好好的,怎么忽就伤重昏迷?”
陈顺道:“你家中无一人在墙头守卫,自然不知。之前贼子久攻不入,远拦子又寻着萧小娘子的二百骑亲兵,情势本已大好,谁知焕哥儿观望敌情之时,却被一只乱箭射中胸口,当即便不醒人事。”
闻及此,李城才信了,忍不住面露喜色。
陈顺狠狠瞪他一眼:“幸亏杨神医来得快,取出箭头止了血,还道若今夜不烧起来,便无碍,将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李城听了且喜且忧。这杨神医原是宋国人,为了一味药深入太行山,不慎困于匪寨,出逃时被李焕一行遇上救回。不知李焕用了什么法子,那杨神医竟然再不肯回乡,就此留在堡中。其人医术甚好,治了堡中许多疑难杂症,人人尊他一声杨神医,他的话自然可信。
李城忧心之下,忍不住追问:“若今夜烧起来,便治不了?”
陈顺忍无可忍,再不想搭理此人,恶声道:“问多何用,还是先想想自家,看你一会如何与萧小娘子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