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无名，走不动了……

七日后。

两人两鬼并肩行走在布满道道裂痕与烧灼痕迹的大地上，视线所及之处，尸骸成堆，亡魂遍地，明明是行走在人世间，却仿佛来到了地狱。

“我不知道将来汉族会不会被灭族，但我知道，哪怕晚一个时辰结束这该死的乱世，天下就会有数百，数千，甚至数万人为此丧命！”冉闵漂浮在陈桐身边，声音低沉地说道。

陈桐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面仿佛被充满了血腥气，这种味道和冉闵的话仿佛产生了某些化学反应，令他的情绪忍不住烦躁起来。

“陈桐……”这时，孙尚香突然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

“我发现自己的狭隘之处了。”孙尚香道：“对比与这些死后连魂魄都无法凝聚出来的人，我着实是幸运了太多，不该沉沦在过去的那些情感里，更不该因为一段求而不得的爱情就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陈桐沉默了。

在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孙尚香已经彻底被冉闵说服了，或者说……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