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是阿尔法文明的造物,但她却连阿尔法文明的语言都不会说,和“结晶”有关的秘密,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这种事或许还得去问那个异端教派的创建者才行至于他的那具替身,被派到这里来之前显然是被经过了洗脑,就连喀戎都没法从替身的记忆里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之所以能和这枚结晶契合,是你本身的原因,和那块石碑五官。”泽珞突然说道,“那块石碑和这枚结晶是同一类的东西,就算那时候是你的队友接触到了石碑,石碑也不会被激活。”
“嗯?”
“你和那个人是同类。”泽珞看着柯岚的眼睛说道,“不是因为你们都继承了那些来自阿尔法文明的东西,而是因为你们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同类你和他的关系,就像是我和傀儡个体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生下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咯?这说法我很难接受啊。”柯岚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我不是从女性子宫里自然诞生的婴儿,从受精卵到胚胎到婴儿,我的状态一直是被机器监控着的,如果我的基因和正常人类出现偏差的话不管是变异成怪物也好、还是进化成什么超人也罢,监测仪器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才对。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前二十年的人生应该是另外一副模样才对。”
“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种感觉。”泽珞说着,突然看向了远处马歇尔的无头尸体,“你和他们,不是同类。”
“我能理解为你在骂我不是人吗?”柯岚突然不知道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只能扯了扯嘴角,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半吐槽半自嘲地问道。
“我没有在骂你。”泽珞摇头,“我只是在向你陈述我的感知器官收集到的信息,并没有包含侮辱的含义,而且,我认为,不是人这句话并不算是骂人。”
“这句话就是骂人,你还小,不要被那个满脑子不想当人的变态给带偏了啊再说了,你不是对作为人类的生活很期待吗?那你就记住,我是一个人唔,以后你也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人类,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物,明白了吗?”
泽珞面无表情地看着柯岚,歪着闹到,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停顿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要是无视掉少女身上的血污和她手底下正在干的事儿的话,她的这幅模样还真是挺呆萌的,随便丢到什么番剧都绝对能成为一个高人气的角色。
反正现在的观众也不会在意角色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嘛
“对了,既然你说我和一般人类不一样,那你能详细说说,是哪些地方不一样吗?”柯岚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来,连忙问道。
泽珞:“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得嘞,问了也白问。”柯岚有些失望地甩了甩沾在手上的黑色沥青。
傀儡个体应该算是死透了,它身上的那些人脸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任凭泽珞怎么切片都不再发出惨叫,柯岚干脆不再去理会这坨烂肉,转身走向了马歇尔的尸体。
他把马歇尔的散落开来的头骨碎片都收集了起来,用对方的斗篷裹了起来。
马歇尔的尸体尚还残留着一丝余温,肢体也还没有僵硬,柯岚将裹着骨头碎片的斗篷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将他的尸体扛到了应急救生舱的门前。
这种应急救生舱是在紧急情况下使用的逃生装置,和救生艇不同,这东西的大小就和一口棺材差不多,一台救生舱里只能躺下一个人,也不具备任何动力装置,在被空舰发射出去之后就只能在宇宙中随着惯性和引力漂流,直到被友方的搜救人员发现为止。
“不过这玩意用来给你当作最后归宿,倒是还不错,至少不用曝尸荒野啊不对,应该说曝尸太空才对。”
柯岚将马歇尔的尸体推入了救生舱,然后拉下了释放阀门。
“你的诗我会帮你发表到网上去的,再见,做个好梦。”
银白色的救生舱在压缩气体的推动下,迅速滑出了空舰,带着不断闪烁的信号灯,平缓地向着远处漆黑的深空飘去。
等到救生舱的电量耗尽,信号灯不再闪烁,它就将与黑暗融为一体,再也无法被人发现。
至少马歇尔的遗愿,是这样的。
“或许应该让浅野昭来送他最后一程。”柯岚有些如释重负地搓了搓手,“唉,算了,头都炸了,还是这样离去比较体面些吧。”
柯岚刚刚转过身来,便看到泽珞将纤细白嫩的胳膊插进了傀儡个体的身体深处,一黑一白在视觉上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她几乎将大半个身体都探入了到了这堆烂肉里面不过,只要柯岚一想到这些“烂肉”本来也是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这画面的违和感就瞬间降低了许多。
“我找到了。”
泽珞从“烂肉”中抽身而出,那些沾染在在她脸颊、胳膊和肩颈上的黑色沥青很快便被她的皮肤吸收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