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柯岚沉吟道。
“是什么东西?”猎犬忍不住问道。
“一种叫做息壤的特殊生物,没有样本,也无法确定它究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是由一个族群,也无法将其归类到现有的生物分类体系之中,只在阿尔法星靠近南极点的几处干谷之中有过目击记录。”
柯岚顿了顿,眉眼间闪过了一丝疑惑:“可是,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息壤是一种灰色白的泥浆状生物,喜欢生活在十分干燥的区域内而和你口中的肉泥完全相反的一点是:息壤在接触到人类血液之后,会变得十分有攻击性,第一次目击息壤的那支勘探队,有一半的人就是因此丧生的。”
一个是吸食了少量血液之后就退走了,另一个却是闻到血的气味就大开杀戒就算这两种“生物”的外形在怎么相似,也很难说它们属于同一种生物。
“会不会是近亲物种?或者说亚种、变异种之类的?”猎犬猜测道。
“有可能而且,我更觉得这些东西是被阿尔法人改造、驯化过了只是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它们会对人类的血液产生反应”
就算这些肉泥真的是被阿尔法人改造过的息壤,那么它们在吸食到“人类”这种外来物种的血液之后,最正常的反应也应该是将这些“入侵者”从遗迹里驱逐出去才对,而不是像被主人投喂了食物的宠物一样乖乖退去
这一点实在是太令人迷惑了。
“那些肉泥消失之后,我们就开始干活了那两个流放者让我们用手扶在罐子上面,他们自己则是掏出了十几根手指粗细、上面刻着奇怪纹路的金属棍,过了一会儿,他们让我们用力抱住罐子,然后将金属棍一根根地插进了罐子下的基座之中,就像是插钥匙一样。”
“那些金属棍是他们一直带在身上的吗?”柯岚问道。
雇佣兵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雷顿则是摇了摇头:“那些流放者的尸体我搜了起码三四遍,要是有那样的东西,我早就发现了。”
“我记得他们把金属棍插进去之后,并没有再把它们取出来过。”雇佣兵说道,“金属棍插进去不到三秒,那个罐子就从基座上弹了起来幸好我们预先做好了准备,才没有让罐子滚下平台。”
“但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雇佣兵接着说道,“基座里面涌出来了很多水,水流很急不,应该说是十分强劲,就像用来镇暴的高压水枪那样,瑞恩和其中一个流放者瞬间就被水流冲下了平台,我和另外一名雇佣兵则是死死抱着罐子但我们连一秒钟都撑住,就和罐子一起摔了下去还好那时候下面的水位已经有一米多深了”
雇佣兵的脸上流露出回忆的神色:“那时候情况一片混乱,我也有些记不清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情,总之,等到我们带着罐子返回这里的时候,已经超出预定撤离时间一个多小时了好了,我现在已经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那、那个能给我了吗?”
“虽然我不是很满意,但我也不算那种很苛刻的人”柯岚说着,将装着吗啡溶液的注射器放在了地上,那名雇佣兵连忙挣扎着扭过身来,将注射器抓在手里,用牙齿扯掉保护套后,直接将针头扎进了手臂内侧的皮下组织。
柯岚不再去理会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瘾君子,而是和猎犬等人走到了另一边,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现在怎么办?这些家伙进来的那条密道完全被堵上了,这里又没有其他的路,我们总不能把整个湖底都搜一遍吧?就算缴获了那些人的潜水装备,装备和氧气的问题解决了,但谁知道这湖底下还有什么牛鬼蛇神呢?”猎犬语速极快地说道,“那条能说人话的大章鱼算是被我们解决了,可是那些该死的食人鱼要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在湖底长时间逗留的。”
“或许我们可以去那个雇佣兵说的那个溶洞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秦昭提议道,“反、反正那些肉泥对我们似乎没有威胁”
“小妹妹啊,我说你还是太年轻”猎犬瞥了秦昭一眼,故作老成地咳嗽了一声,“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话,你早晚被人活活坑死那家伙不久前还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杀了他的兄弟,还差点把他也给杀了然后柯岚这家伙又对他严刑逼供了一番,害得这家伙不仅这趟任务的收益全部归零,日后还有很大几率被丢到荒原上去喂土著生物你说,这家伙能不恨我们吗?”
“啊”被猎犬这么一说,秦昭顿时哑口无言,白皙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
“他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恨意来,那是因为害怕但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能把我们都坑死在这里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可是,我们死了的话,他一个人是没法走出去的啊?”秦昭用极细微的声音说道。
“那可不一定,混这行的,或多或少都会留些底牌而且我们现在也办法验证他说的话究竟是是真是假我打个比方吧,如果他们这支小队的人数远不止这十几个人,而其中的一大半人都死在了那个溶洞里,被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