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让他摔了一跤。
他母亲的,凳子腿儿都是个瘸的...江晨暗骂一声,换了个凳子坐。
很快,夏诗雨拿着一小瓶酒精还有棉签走了出来。
“哪里?”很机械话的询问,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很僵硬。
“这儿...你还真要...”江晨苦笑了下,他其实只是想戏弄下这个曾经的女上司,但没想到她居然还真地取出了一瓶酒精。
“我说了会帮你处理伤口。”夏诗雨深吸了一口气,凑近了江晨的脸旁。
反倒是江晨感到有些不好意西,两旁的双手不知该放在哪似得来回活动着,任由眼前的这位冰山美人捏着蘸了酒精的棉签,涂抹着“受伤”的位置。
“别动。”夏诗雨微微皱了皱柳眉,瞪了不怎么安分的江晨一眼。
“好...”江晨再次苦笑了一声。
好香,一股栀子花的香味萦绕在江晨的鼻尖。白皙的脖子上没有任何首饰的妆点,江晨依稀记得原先这里应该有一条项链。
印象中的黑发是盘在脑后的,而此刻那乌黑的长发却是被清爽的扎成了马尾,一时间让江晨不禁有些恍惚。这位一副刚离开校园的女大学生打扮的夏诗雨,还是那个一身干练摸样的都市白领吗?
“看什么。”注意到了江晨有些赤果的视线,夏诗雨不禁有些喊怕,不过脸上依旧是那副极具保护色的冷冷的表情。
“没,没什么。”江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伤口处理已经完了,然而两人的视线却是对上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好尴尬...
“好,好香啊。哈,哈哈...”江晨有些牵强地笑着挠了挠头,打破了这沉默。
夏诗雨微微一愣,双颊浮上一抹红晕,冰冷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动,然而很快眼神却是变得更冰冷了。
“...是栀子花的味道。可能是工作的时候沾上花粉了。”夏诗雨皱着柳眉,嗅了嗅袖口,语速很快地说着,然后飞快地收拾起了酒精瓶还有棉签,匆匆返回了卧室内。
心跳的好快...按捺住起伏的胸口,夏诗雨站在床头柜旁微微喘息着,神色复杂有些复杂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的失态。
心跳的好快...江晨诧异地摸了摸胸口。
我该不是看上这小妞了吧...然而江晨很快便否定了这种想法,将其归结于荷尔蒙的自然反应。
相比起那种冷着一张脸的美女,他更喜欢孙娇那种即活泼,胸又大,时而霸气,时而小女人的美女...当然,要是别那么霸气就好了,咳咳。
夏诗雨没过多久便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打断了江晨的胡思乱想。夏诗雨坐在了江晨的对面,然而两人之间却没有任何的对话。沉默萦绕在二人之间,唯一不平静的,只有那时钟咔咔的走动声,还有只有各自才能听见的心跳。
“谢谢...”是夏诗雨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谢,我只是刚好路过...”江晨撒了个谎,其实今天他还抱着不良目的去找过她,只不过听到了她已经离职了的消息之后,才索然无味地走掉了。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固执的女人居然会向他表示感谢。
“你,”夏诗雨欲言又止地顿了顿,轻咬着下嘴唇,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你不恨我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出乎江晨的意料,他自己也在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我还恨她吗?
“恨过。”然而最终,在脑中编织了半天的言语只化作了这简短的两个字,江晨有些复杂地望着夏诗雨的双眼开了口。
那为什么还救我?
这句话没有问出口,然而江晨却意外地能够从她的眼睛中读出这个被堵在喉间的疑问。
江晨自问恨过她,是她辞掉了他,让他差点流落街头,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他曾不吝啬最恶毒的诅咒,不吝啬最粗俗的侮辱...然而,这些都过去了。
是的,很多事在发泄之后就不是个事了。生活还是得继续,而且江晨现在活得挺好,恨她的理由自然是不存在了。
“没有太多的理由,”江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实说,听说你被辞掉了,我挺幸灾乐祸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件衣服就是在那间服装店里买的。然而...我突然发现自己挺幼稚的。”
“幼稚...?”夏诗雨小声咀嚼着这个词汇,她很困惑江晨说的话,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如果江晨狠狠地羞辱了她,甚至打了她,反倒会让她感到好受一些。然而这位曾经被她几乎推入生活绝境的男人,此刻却什么都没有做,反倒是在她遇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为什么...
“即便报复了你,我又能得到些什么补偿吗?”江晨摇了摇头,“老实说,报复的快感很爽。但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一位美女被流氓逼着以身赎债,而我有能力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