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薛振东转身,“你们怎么站后面了?”
“你看看,不是按照桌位顺序排的吗?”
薛振东回头一看过去,确实八列,七排,最后一排六个人。
广播体操音乐已经响起,队伍开始左右前后扩展。
薛振东不再言语,认真的做起体操。
周想在他后面学着,带起了前世做广播体操时唯一仅有的记忆。
前世考上的是二中,镇小很少做体操,偶尔一回,自己根本记不住,练不会。
加上裤子的屁股位置,被补了两块半圆,弯腰下蹲的时候,后面总是一片笑声。
二中的大操场太远,小操场站不下全校学生,各个班都是在班级前面空地听广播做就行。
羞恼的自己,每次都站到最后一排,扩展队伍时,故意退到墙壁的位置,意图用墙壁遮住屁股的大补丁。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让那些县城学生更嘲笑自己。
因为,八十年代的上衣,做的都不长,根本就遮不住那大大的补丁,自己的遮遮掩掩,反而让他们觉得更好笑。
自卑,慌乱,无助,加上爷爷的躲避,回到外婆处的害怕,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前世那个周想。
呵呵,不知道那些嘲笑自己的学生,是不是如今也在做着广播体操?是不是依然有个农村或者镇上来的傻瓜,给他们嘲笑呢?
“周想!周想!你怎么了?”
肖春梅趁着伸展运动,用手指碰触周想,并且轻声的呼唤她。
做着体操的周想,突然变的好可怕,冰冷阴鸷布满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