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影。
“为何?”
项北飞警惕地看着这个人。
从走进这座空城到现在,总算见到一个活人也许算是活人,他不能确定刚才那个有系统界面的人影算不算。
“你不会想知道的。”中年人幽幽地说道。
但这个回答并不能让项北飞满意。
借助油灯的微弱光芒,他打量起这个中年人。
皮肤十分苍白,昏黄的灯光也掩饰不住他脸上的白,面容棱角分明,眉宇之间有点淡淡的忧伤,像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不仅没有系统界面,项北飞甚至都看不清楚对方的天道法则是什么,即便用他往常的那双阴阳眼睛去看也不行。
“开门招待你不像是个好主意,都毁成这样了。”
中年人转过身,看着已经被项北飞快要烧裂地板和桌椅的客栈,再次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道森冷的气息立即席卷而出,这道气息立即将项北飞的黑色火焰给隔开,很快街道外面又刮来了一道风,这道风那些被焚毁地板窟窿。
只消片刻,开裂的地板已经再次铺好,被“灼阴”崩碎的桌子和椅子重新从黑暗里凝聚出来,而项北飞的“灼阴”也在一瞬间被隔离了开。
“有点厉害。”
项北飞皱起眉头。
焚阳和灼阴并非是无敌的,至少如果对方的力量要是远远高于自己,是足够抵挡的!
项北飞冷静地看着中年人,随后身上的黑色火焰渐渐消失。
“这不是待客之道。”他说道。
“我这里就是这样待客的,入乡随俗。”中年人幽幽地回应。
廊道上出现了一张桌子,桌面上的油灯亮了起来。
他自己坐了下去,然后一抬手,一张椅子轻飘飘地落在他对面。
“坐。”
中年人做了个手势。
项北飞没有动,盯着身边的棺材,道:“你是什么人?”
“这里的城主。”
“空城的城主?”项北飞眉头一挑。
“你知道我的名字?”中年人讶异道。
项北飞:“???”
“我叫做空城。”中年人幽幽地说道。
项北飞:“”
这也算名字?
“寂寂空城地,悠悠故人远。”
自称“空城”的中年人自顾自地感叹着,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声音有些许感伤。
半晌,他才似乎从自己的感伤中回过神来。
“这里居然有桂花酒的味道!”
空城惊讶地看着桌子上突然出现的一壶酒,立即给自己倒了杯,他托着酒杯细细地闻了下,像是在品味着这芬芳的酒香,闭上眼睛似乎有些陶醉。
“居然?”项北飞眉头轻挑,“你的城池,这里有没有桂花酒,你不知道?”
“是啊,我的城池,我居然不知道。很讽刺,是不是?”
空城轻轻地品尝了一口,神情很享受,看上去在回味着这陈年的桂花酒。
“真是个有趣的人,有趣,有担当。”他幽幽地说道。
项北飞眉头皱得越深。
这人是在品酒?
还是在品人?
“你不坐吗?”空城问道。
项北飞站在原地,想起了那具棺材,他本来想要转头询问这具棺材是什么情况,可是一回头,那该死的棺材不知什么时候又贴到了自己身后,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一寸的距离。
“滚!”
项北飞忍不住低骂一声,将这具棺材一脚踹开。
“你不用去管它。”空城提醒道。
但项北飞是不可能真不去管这具棺材的,谁也不会希望这玩意一直都跟着自己,一回头就和棺材亲密对视。
“这是什么?里面躺着谁?”
项北飞身上又蔓延起黑色的火焰,冷漠地看着这具棺材。
“你问题好像有点多。”
“给个参考答案,我就没有这么多问题了。”
“好像也是。”
空城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感觉身上还是蔓延着一股凄凉,就像是在苦笑。
“世人都在追寻答案,却不知道答案往往伴随着代价。”空城说道。
“我不喜欢打机锋哑语。”项北飞道。
“巧了,我蛮喜欢。”空城笑道。
他呛着项北飞的话,像是在挑衅项北飞。
说话口气甚至十分欠揍。
因为他知道项北飞不能拿自己怎样。
项北飞沉默了片刻。
然后大踏步走到廊道上,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