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事以及上下级关系。”在任何外人面前,他都不会承认的。
这不是敢做不敢当,而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整个局本部都知道你们俩是一对儿,就你们俩死要面子不承认罢了。”
罗耀不反驳。
他和宫慧的身份都不一般,禁令之下,他们必须谨言慎行,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哪怕是一个小错误,都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没意思,你们男人都这么无趣吗?”于淑衡摇头道,“还是我遇到的男人都这样,一个个老气沉沉的,跟老头子似的?”
“这叫理性,沉稳,男人有事业心,进取心,这样才是男人!”戴雨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生!”罗耀连忙起身。
而于淑衡则一个转身,直接往楼梯口走了上去:“我上去补一觉,午饭别叫我了。”
“坐,攸宁,别理她,这两天跟我耍小性子呢。”戴雨农走进来,冲罗耀呵呵一笑,招呼道。
敢跟戴雨农耍小性子的女人,那还真不多见,至少过去那个叫周晓莹的女人,她不也是曾经是恩宠无比,结果呢,还不是被弃之如敝履?
做戴老板笼中豢养的金丝雀那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一般女人是驾驭不了的。
“先生,学生不敢。”罗耀忙欠身道。
“你去医院看温博士了?”戴雨农坐了下来,笑呵呵的问道。
“嗯,来见您之前刚去过。”罗耀点了点头,他不感到意外,山城到处都是军统的眼线,他去友谊医院看温玉清并未隐藏行踪,军统得到消息,很正常。
“温博士怎么样,好些了吗?”
“高血压,这是给谣言给气出病的,住几天院,血压平稳下来就好了。”
“那就好,这个时候,温博士可不能出事儿,军技室还需要他呢。”戴雨农道。
“先生说的是,学生也劝他早点儿回去主持工作。”罗耀点了点头。
“韦大铭联手毛宗襄向你跟温玉清逼宫,这里面可不是我的意思,我没必要这么做,你和韦大铭虽然都是军统的人,但你是我的学生,我更信任你,韦大铭这个人有能力,但无容人之量,心眼也小,这些年来,我也是看在他为军统立下不少功劳的份儿上,对他也是容忍三分,谁知道他居然这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先生,韦大铭这么做不利于抗战大局,我可以容忍他在研译二组排除异己,任人唯亲,甚至撤掉一个副组长,但是,不能容忍他背后肆意造谣诽谤,弄的军技室人心浮动,乌烟瘴气!”罗耀今天来也是告状的,也是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有这么严重?”戴雨农眉头微微一皱。
“研二组的副组长李志锋前几天就给他直接撤掉了,理由是怀疑人家通共。”罗耀道,“要知道,所有副组长任命都是开会讨论决定的,上报侍从室,交由委员长批准的。”
“还有这事儿,这个韦大铭怎么如此专横?”
“这事儿我跟温博士都忍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他想要出成绩,只要是能出成绩,都行,可现在,共党的密电码还没有破译出来,他又动歪脑筋,四处造谣生事,罗织罪名,还假借军统的名义,说要上报委员长,要将温博士抓起来审讯,温博士一气之下,就进了医院。”
“这个韦大铭,他这是想干什么?”戴雨农闻言,也是怒了,造谣生事,罗织罪名这都不是事儿,军统哪天不不干这个,但是以军统的名义散播谣言,这就是触碰他的底线了。
“先生,他怎么搞下去,军技室迟早要被他给搞黄了。”罗耀埋怨一声道。
“这不是还有你嘛,你会让他韦大铭胡来?”
“人家这一次可是手里握着尚方宝剑,我能怎么办,我但凡要是又任何不满,到时候破译不了共党的密电码的锅可就要背到我的头上了。”罗耀道。
戴雨农听了,也是气恼不已,他有些后悔默许韦大铭在军技室内跟罗耀对抗了。
这下,两个人斗起来,影响到校长的“剿匪”大计,那就麻烦了。
但是现在看来,罗耀一直保持克制,隐忍,甚至是退让,而韦大铭有些得寸进尺了。
今天他是过来告状的,也是来诉苦的,更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你不管的话,我就自己动手了,总不能我挨打了,吃亏了,还不能还手吧?
你这做老师的,当上司的可不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