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将化名金兆孚的共党投诚分子向鸿运秘密带回山城。”罗耀也不隐瞒,都开诚布公了,大家心里都有数的。
“方组长要是早提出来,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徐祖怡惋惜一声道。
“德公,徐参谋长,其实我是想说的,但归程未定,我也就不好开口,况且人由调查室保护,安全可放心,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罗耀道。
“那11日晚上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韦永澄问道。
“韦主任,那是不得已为之,如果不是调查室有所行动,我们也不会那么做。”罗耀道。
韦永澄冷哼一声。
老套路了,唱红脸和唱白脸的,这韦永澄是下属,必然是要做恶人,唱红脸。
“这军统老河口情报组的江志仁跟张元良关系密切,不知道方组长可知晓?”
“知道。”
“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将人交给他?”
“那就要问那晚带队的庞科长了,庞科长想坐山观虎斗,我们势孤力单,难不成让我们两家火并不成?”罗耀反问道,“何况我的人也在现场,为了区区一个共党叛徒,我们自己内部厮杀起来,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韦永澄被怼的一阵脸红。
“好了,韦主任,方组长,既然上面让你调查这个案子,我们五战区是支持的,毕竟我们也想搞清楚人是怎么死的,总要有一个交代。”徐祖怡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德公,徐参谋长,韦主任,这个调查组组长我本不想接任,奈何上峰非要如此,我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至于会查到什么,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我会本着从事实说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尽可能的还事情一个真相。”罗耀掷地有声的道。
“好,我想方组长能够公正的调查这个案子,永澄,你和调查室全力配合方组长的调查,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李德邻命令道。
“是,德公!”韦永澄答应一声。
“张元良呢,我不是也叫他过来了吗,怎么还没来?”李德邻冷哼一声,质问道。
“张副主任差人来报,说是昨夜感染风寒,今天一早发高烧了,住院了。”侍从副官刘英才汇报道。
“严重吗?”
“好像听着挺严重的……”
……
“韦主任,我想从调查室抽掉一些人手协助调查,您看?”罗耀与韦永澄一道从战区司令部走了出来。
“当然可以,不知道方组长需要多少人,可有合适的人选?”韦永澄问道。
“调查室三科有个调查员叫谭鑫,他是我旧友,我想把他暂时调过来,您看行不行?”
“就一个?”
“就一个。”罗耀肯定的说道。
“行,回头通知庞雨声让他找你报道。”韦永澄愣了一下,还以为罗耀会要多少人的,没想到就一个人。
“多谢韦主任了,回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向您和庞科长询问一下,不知道韦主任什么时候有时间?”
“方组长什么时候来找我都行。”韦永澄拉开车门,上车后,“嘭”的一声关上,然后扬长而去。
“好……”
“哥,这家伙好嚣张。”
“人家是战区政治部主任,官大,级别高,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罗耀呵呵一笑,这种人,啥都写在脸上,他一点儿都不怕,反而是那种“和和气气”的,看不出深浅的,才要警惕。
“哥,这案子,咱怎么查?”杨帆问道,现在就他俩个,就算把还没到位的谭鑫算上也就三个人。
“先去医院,张元良不是发烧住院了嘛,怎么的也要去看望一下。”罗耀道。
“行。”
两人问清楚了战区战地医院的位置,驱车赶了过去。
战区战地医院收治的是重伤员,病房不够用,只能搭建帐篷在外面,好在天气暖和起来了,帐篷搭建在外面,倒也不怕冷,但是天气暖和了,细菌更容易滋生了。
这伤口就更容易感染了,一路走来,到处能看到受伤的士兵,有的干脆就草席一铺,躺在了地上,伤口化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罗耀心中难受之极,虽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但起码卫生工作是可以做好的,这不需要多少人力和物力,再者说,他是外人,不好干涉人家战地医院的工作。
张元良是五战区的政治部副主任,那是高级将领了,自然不可能跟伤兵住在一起。
特权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