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无挡的,怎么打?
营田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战区指挥部的这些高参和将军们都心知肚明,但什么时候失守,或者说守军能坚持多久,这都还不好说。
也许下一秒,也许还能坚持一两日,给第15集团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旦日军占领营田,必定会匀速沿着汨罗江南岸向新市方向运动,切断第15集团军南撤之路。
是继续打,还是撤,战区司令部这些高参和将军们似乎争论不休,
后退湘城决战,这是薛伯陵早就制定的战略方针,但是能不能守住湘城,没有人有把握。
要知道,后退决战的前提是,逐步抵抗,拖延日军进攻的步伐,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为前提。
这在开战几日,就要往后撤,那日军气势如虹,弄不好一冲之下,整个防线就溃败了,湘城决战就成了一句空话了。
这就考验一个指挥员的定力和决断了。
所以,很多情况下并非指挥官无能或者蠢,只是他无法权衡得失而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已。
薛伯陵现在是两难。
作战会议持续将近一个多小时,期间不断有战报从前线传回来,不是某某阵地被突破,就是伤亡数字,间或有一两个好消息,都被淹没其中。
罗耀是真饿了,可是作战指挥室内,除了茶水之外,还真没什么可以吃的,但喝水也只能顶一会儿。
中间憋不住了,跑了一趟卫生间,转眼间又饿了。
这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薛长官叫人做事,还不给人吃饭,这去哪儿说理去,罗耀心里不由的腹诽了两句。
也不知道是听到他心里的声音,薛伯陵的目光居然朝他扫了过来,意思是:小子,给老薛好好干活,少不了你的好处。
罗耀只能埋头苦写。
写完了,检查一遍,又把一些遗漏补充一下,再检查一遍,是否有错别字,别闹笑话,如此三遍之后,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下笔。
也不敢走,只能坐在那里等待。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救星,吴学新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这样重要的作战会议他都没参加,应该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看到罗耀坐在作战室内,他也是大吃一惊,但很快就收敛情绪,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他有重要的情况汇报。
“学新回来了,怎么样?”薛伯陵见到吴学新了,马上扭头过来问道。
“很严重,进攻营田方向的日军也使用了毒气弹,我们守军一个连还没有打一枪,就全部牺牲在阵地上,阵地也被日军占领,照这个局势下去,也许用不了半日,营田就会失守。”吴学新说道。
“半日,太短了”薛伯陵一声道。
“薛长官,日军不习夜战,又不熟悉环境,等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发动反击偷袭,或许能够将占领的阵地给夺回来。”一名身穿灰色军装的军官说道。
“徐参议,你说的是游击战,夜袭吧?”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是的,夜袭,集中精锐部队,在熟悉当地环境的向导之下,鬼子白天占领的阵地,夜里还能给他夺回来,只要我们能够在营田拖住日军三天时间,到时候进攻的日军士气必定下挫,而我们就可以从新墙河一线边打边撤,从容的收缩兵力,退到汨罗江第二道防线,同时派出小股精锐部队渗透进入日军占领区域,袭击对方的补给线,达到分散对方兵力和精力的目的”
“徐参议说的容易,做起来可不那么简单,我们可不像你们共产党,就只会投机取巧,游而不击!”一名少将冷哼一声,反驳道。
“欧师长说错了,我们共产党八路军抗日从来就没有投机取巧,游而不击,我们是根据我们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制定的抗战策略,在晋西北的战场上是被证明有效的,日军无论装备,兵员素质都在我们之上,与之硬碰硬,那敌人还没倒下,我们自己先倒下了,换一个打法,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法,有什么不对?难道一拍两散,把家底儿一口气拼光了,就是好战法?”
“你”那欧师长被一通呛的脸通红无比。
咕咕
呃?
这是什么声音,太不合时宜了,众人扭头过来,看向坐在边上捂着肚子的罗耀,眼神之中充满了困惑?
罗耀还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想怎么捂都没能捂住。
它还不像放屁,还能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