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能见到咱们英俊帅气的站长不是?”辛小月嘿嘿一笑,两人感情不错,不然,姜筱雨绝不会这么说话,不然,被人打小报告到宫慧那边,就得被穿小鞋了。
“花痴。”
“咱们站长虽然不是什么美男子,但也绝对是特耐看的那种,而且特别有本事,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身居高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这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省省吧,你没机会的。”姜筱雨准备洗澡,将屋角的帘子拉了起来,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
“筱雨,你在三楼,有没有听说一些,宫副站长到底跟站长是不是一对儿?”辛小月问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知道。”姜筱雨说道,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想在背后嚼人舌根。
宫慧跟罗耀的关系,在“密译室”很少有人主动谈论的,这虽然不是忌讳,但也都知道说这个不好。
“不说算了,反正,我可听不少人,宫副站长喜欢站长,从他们在临训班的时候就开始了,后来还一起执行任务,两人感情很深,但不知道为什么,站长一直没跟宫副站长在一起,现在军统颁布禁令了,抗战期间任何人都不能结婚,这下好了,哎。”辛小月唉声叹气一声。
姜筱雨摇了摇头,辛小月就是一个对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小姑娘,她对这个世道的理解还很浅,甚至有些幼稚。
幼稚,单纯也好,起码不用那么多的烦恼,洗完澡,躺在床上,姜筱雨心事重重,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室友辛小月轻微的鼾声已经传来。
……
半夜,山城红十字总院骨科特护病房。
老吴左小腿已经被打了石膏,固定在床上,粉碎性骨折,必须先手术把碎骨取出,正位,打入固定的钢钉后然后固定。
运气好的,恢复理想的话,今后并不会对生活有太大的影响,但总归跟之前还是有区别的。
麻药劲儿已经过去了,钻心的疼痛从左腿上传了上来,本来昏睡过去的老吴被疼醒了,一动,额头上就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屋内没有其他人,护工也不在,他嗓子渴的都快冒烟儿了,嘴唇也干裂开来,但是膀胱却胀的快要开裂来了,想爬起来,却因为左腿固定在架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想叫人,奈何一张嘴,喉咙发出的声音还不如外面的虫鸣声。
忍了许久,终于就要忍不住的时候,就听得门“吱嘎”一声,进来一个人影,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
老吴看清楚人脸,大吃一惊:“老周,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受了重伤,在这里,我就悄悄的找了个机会过来了。”老周摘下帽子,放在床头柜子上,问道,“你怎么样,海胆同志。”
“还好,老周,你快扶我起来,我要方便一下……”老吴急忙说道,他在组织内出了一个数字呼号之外,还有一个代号,那就是海胆。
这是他来山城工作后,组织上给他取的。
“你慢点儿。”在老周的帮助下,老吴终于把最急的内急给解决了,不然,他一个控制不住,真的会尿床了。
在这叫停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病房内,他一个人真是没办法。
“舒服了,谢谢你,老周,今天要不是你来,我明儿个可就要出丑了。”老吴感慨一声道。
“你就没给自己请一个护工?”
“没来及。”老吴解释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跑过来看我?”老周是他在山城的上级,他汇报的情况都是通过老周,但是老周并不知道“罗耀”的情况,这也是为了保证“罗耀”潜伏的安全。
“说来也巧了,我是刚好出来办事儿,看到你被那惊马撞飞的一幕,后来悄然打听了一下,听说伤者被送到山城红十字总院来了,我就想着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看一下。”老周解释道。
“山城就这么大,这可真是巧了。”老吴点了点头,他本来是打算弄个车祸什么的,谁知道让他碰到这样的事情,眼看那惊马就要把孩子撞飞,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把那个孩子往马路边上一推,他自己被撞飞了,左小腿是甩在路边一根电线杆上,才撞了一个粉碎性骨折。
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