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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慧就好多了,她很小的时候就骑马,马术自然是顶好的,这样强度的赶路,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最后那两个小时,几乎是宫慧骑着马带着罗耀走的。
她也是怕罗耀太累了,听力受影响,追不上“林淼”,那就耽误了大事儿了。
“不行,我得缓缓,小慧,给我倒杯水?”罗耀下马的时候,已经是两眼翻白了,他身体没事儿,可肠胃颠的快不行了。
“等一下。”宫慧走过去,给罗耀倒了一杯水。
“咕咚”
罗耀一口气把一杯水都喝进了肚子,那才把里面的风浪压下去不少,躺下来休息,都觉得还是在马背上。
总算是一口气喘匀实了。
“你怎么待我房间里?”看宫慧还坐在那儿,罗耀坐起来问道。
“我不住这儿,住哪儿?”
“啥,你跟我住一间?”罗耀愣了,“不是让你开两间房吗?”
“咱俩现在的身份是夫妻,哪有夫妻分开住的?”
“不是说好了,兄妹吗?怎么又改夫妻了?”
“刚才人家伙计问你话,你又不说,我刚想要开口,人家伙计就直接认定我们是夫妻了,开了一间房给我们了?”宫慧瞪了他一眼道。
“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罗耀又不是傻子,宫慧对他的情意总是不自然的表露出来。
这让他有些头疼了,好在白天他在学校,不需要面对她,可晚上到了家里,那可就有罪受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的东西总是丢,而且还是在楼下某个地方找到?
还有,宫慧晚上睡觉不关门。
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晚上睡觉不关门,这万一进了歹人咱么办,也不对,歹人未必打得过她?
当着他的面儿换衣服,不就是因为看到过她早上躺在床上,没起床的样子吗?至于可以“随便”这样的吗?
“我问过了,我们来晚了,旅店就剩下这一间房了。”宫慧解释道,“不信,你自给儿问去?”
“真的就剩下一间房?”
“我的大组长,我一个女人都不怕吃亏,你怕什么?”宫慧道,“今天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不行,我是男人,我睡地板,你睡床。”
“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田参谋应该还没到,我们还有时间。”宫慧搬来两张椅子,并排放在一起,躺下就闭目养神了。
罗耀松了一口气,他也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不然晚上若是碰到状况,自己可别拖宫慧的后腿。
田有喜他们是晚上近八点钟才到的兵站,而罗耀他们已经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马蹄声将他惊醒。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田有喜一行人了。
“来了。”宫慧选的房间不错,窗户斜对着兵站大门方向,刚好能看清那边情况,从罗耀一招手。
“是他吗?”罗耀和宫慧都没见过田有喜,只有他的照片。
“嗯,应该就是他。”宫慧点了点头,已经看到田有喜下马,把缰绳交给身后的士兵,往兵站里面走了。
“布防图呢?”
“看到他随身背着一个小的军用的挎包,布防图应该就在里面,他的左手从未从那个挎包上离开过。”
“看来,这位田参谋也是一位异常警惕之人。”罗耀点了点头。
“对了,你那边听到那家伙在干什么了吗?”
“也醒了,此刻估计跟我们一样呢。”罗耀回答道。
“今晚有什么计划?”宫慧一边观察,一边问道。
“没有计划,见机行事。”
“没有计划?”
“我们都不知道这林淼用什么办法取得田参谋身上的布防图,能有什么计划?”罗耀反问道。
“那你带着我来干什么?”
“必要的时候,救人。”罗耀缓缓说道,他不知道“林淼”究竟会用什么方法取得布防图,如果他直接取走而不伤人命的话,那他就静静的看一场戏,什么都不干,当个局外人,最多到时候安抚一下田参谋。
如果林淼使用激烈的方式获取布防图,那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抗日袍泽就这样死于日谍之手吧?
要是能救,那自然是伸手救一下的。
“那这个林淼呢?”
“放他走,说不定,我们还得帮他拦一下追兵。”罗耀道。
“放他走,不是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抓他归案吗,你可是在老爹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宫慧急了。
“如果他不是河童,那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我们利用他把假情报给了日军,会有什么结果?”
“日军吃败仗?”
“日军吃了败仗,发现情报是假,他是什么下场,需要我跟你解释吗?”
“恐怕是难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