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万福金安!”
朱家老祖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一脸沟壑纵横,不怒自威。
朱贤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出。
其余两大家族子弟也纷纷鞠躬拜见,屏住了呼吸不敢触朱家老祖的霉头。
有人偷偷别过头看向洛风,忍不住冷笑。
“他完了。”
“朱家老祖已经修炼到这般境界了吗?”
“果然不愧是老祖宗级别的人物,这位貌似是一百五十年前的朱恒老祖,他居然还活着……”
“爷爷曾经提起朱恒老祖,也都一脸崇敬。”
谢文江也深深埋头拜见。
正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朱家这位朱恒老子看上去像是成精了啊。
与朱家众弟子激动的心情不一样。
凤凰和朱厌的心,在朱恒老祖出现的一瞬间,已沉到谷底。
“完了!”
这几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法。
尤其是凤凰尚未彻底恢复的身体一阵摇晃,脸色异常的苍白。
朱贤指责道:
“禀老祖,我族子弟朱梦蝶、养子朱厌心怀不轨,背叛家族,并招来外人大开杀戒,害我家族子弟无数。”
“晚辈实属无奈,迫于家族存亡生死之际,不得已请老祖出山。”
“请老祖诛杀此等孽障,还我朱家那些受害子弟一个公道。”
“求老祖宗做主哇!”
先是对凤凰几人一阵痛心疾首的批判,又是对朱恒深深拜伏。
朱恒面无表情的飘飘然靠近,落在一间屋檐上。
“朱贤,你可知罪。”
“晚辈知罪。”
啪!
朱恒隔空一巴掌,扇得朱贤原地打滚,牙都掉了。
惊恐的跪着,头都不敢抬。
“朱良怎么死的,埋在何处,如实招来。”
“是被朱才下药害死,埋在朱家祖坟地边缘,那个没有立碑的小土堆……”
啪!
朱恒又扇一巴掌,训斥他:“没有你的首肯,朱才有这般胆量?你确定事前不知?”
“晚辈本以为朱才只是想教训一下朱良,治他个管教不严之罪也好,没想到朱才下手这么狠……如今朱才已遭到报应,也算给朱良一个迟到的交代。”
朱贤认真解释,然而朱恒似乎并不买账。
啪!
又一个大嘴巴子。
别说朱贤,那些来自谢家、杨家的人们都懵了。
这事闹哪出?
朱恒老祖的大嘴巴这么不值钱?还是朱家的面子不重要?
就算整顿内部矛盾,不该先灭外敌吗?
让人看笑话吗?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心中,这帮人却是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实在是朱恒给的压力太大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
朱恒一甩手,柔和的力量隔空将朱贤托着站起来,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老祖宗没有过分追究。
否则,他这家主之位能不能坐得稳都是小事。
不过接下来,该处置叛徒了。
脸很疼,却不敢揉。
朱贤目不转睛看着洛风,眼眸深处的寒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朱恒看向凤凰:“你当年逃婚情有可原,我朱家儿女想娶想嫁都得随心,任何人不得加以勉强,即便是家主或亲生父母都不可以!”
朱贤心中一凛,却知道这前半句说给凤凰,后半句是说给他听的。
“朱厌,你本是朱家养子,体内没有流淌朱家的血脉,但你在朱家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对朱家的贡献也不可抹杀。因朱良、朱梦蝶遭受不公而反抗,情有可原。”
“你二人若继续留在朱家,老夫同意。若要离开朱家独立生活,老夫也不会阻拦,但一身朱家传承的功夫不可外传。”
呼……
朱厌、凤凰都松了一口气。
老祖深明大义实属难得,还以为老祖宗上来就要喊打喊杀。
果然,老祖宗活得时间长,心如明镜般开朗。
反而那朱贤当家主多年,却猪油蒙了心,这般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都。
“多谢老祖成全。”
“晚辈已经决定了,带着父亲的骨灰离开去,父亲这辈子鲜有离开天山朱家,我要带他走遍着世界,看遍那外界的山山水水。”
凤凰深深鞠躬,婆娑的眼眸中闪烁感恩。
朱厌也深深鞠躬:“感谢老祖成全,晚辈作为兄长,理当保护妹妹周全……我跟她一起走。”
朱恒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洛风。
“年轻人,你嚣张跋扈,杀我洛家子孙,真当自己有些三脚猫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冰冷的空气瞬间凝结,火药味充斥这一方天地。
清算,开始了。
“果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