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刘家小少爷已经走了,我见了他,发现他这段日子改变了许多,就连性子也有了几分他哥的模样,你也记得多学学人家,变得稳重点。”
孙尧丝毫没将他的话听进,莫名有些失落的走了出去,就这样,他双眼无神的站在刘府和孙府间的街道中央遥望着刘烨的马车渐行渐远的身影。
在这一刻,他似乎才真正明白,从小到大,好像只有他是真正的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从未在意过。
只有在失去的这刻起,他才明白,自己也该变得独立自主了,以及那日他所言的话再一次在他脑中重复,提醒他要肩负起自己该要承担的责任。
一侧的孙老爷面色平静的望着他,而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看尧儿,他对于刘烨的不舍皆挂在脸上,仔细想来,他自小的伙伴好像只有刘烨一人。
“刘伯父,其实有句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您说一下,其实您别看孙尧整日里吊儿郎当的样,但其实他也试过将心思放在如何壮大孙家上。”
“只不过他每一次的成果皆在您每一次否认和打击下渐渐丧失了他想完成这件事的信念,一直以来,您为孙家付出的他都看在眼里,也正是如此,你们父子间才会有此隔阂。”
“或许这些话我说不恰当,但作为孙尧惟一的朋友,我还是想替他把话说明,抛开您事事否认他不说,自孙尧母亲走后,他一直觉得您娶了夫人后便不在有他这个儿子的位置。”
“而您对他的忽视更是在他那些没有娘亲陪伴的童年中造成严重的创伤,所以他时常与您过不去,无非是想用这种法子气你,以泄心中所蕴含的愤怒。”
“逐渐的我也开始明白,人嘛总需要长大,而您更应让他和孙余独自闯出一番天地来才是。”
“刘伯父,我事已至此,还请你多多见谅,此去一走,我怕是很少会回来了,到时还请您能够多多宽慰他才是。”
“不然啊,以阿尧那性子,指不定容易冲动,做出让您意想不到的事来。”
想起方才刘烨临行前的一番话,他不觉深受触动,回想起从前,为了打拼一番事业,对于她兄弟二人确实都显少关注,就连在生意上受到的气也在毫无理由之下发泄在没人护着的尧儿身上。
难怪他会如此痛恨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亏欠他,就连平时对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甚至还没有刘烨知道的多。
一旁的夫人见孙老爷一贯肃穆的脸上仿佛间变得缓和,而他看孙尧的眼神却不在是厌恶,而是怜惜。
所以方才那刘家小公子刻意和他单独谈话,究竟是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对孙尧有了转变!
“老爷,外边天凉,我们且先回去吧?”
刘老爷微笑的拍了拍她的手:“等会,夫人先随我来,有些事,我需和你以及尧儿当面说。”
见他朝着孙尧走去,却也只能茫然的跟上。
孙尧落寞的转首正要回府,却发现他竟迎面走来,方才没注意,还以为他们早走了。
不过他这是见他脸上透着慈祥,手中好像还攥着一封信,就连刘余他娘手中也拿着一封信。
“尧儿,早上烨儿说了,昨夜你为了给他送行配他聊了甚晚,所以已经猜到你今早会起不了。”
孙尧不禁一怔,他、他竟没有指责自己,甚至、还、还听了解释?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为自己辩解,以往,无论自己犯了什么事,他从不听然后或谁的解释,只会一味的拿起鞭子对自己严厉施家法。
如今,他的脸上不禁挂着笑,竟然、竟然还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
一时间,他除了感到不可思议以外,已不知该用何反应来面对他亏。
孙老爷自是察觉到孙尧的反应,只不过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震惊。
若非是刘烨的一番话,恐怕他至今都无法疏通自己对他们的看法以及对自己的认清。
一旁的大夫人也是深感一震,她丝毫未预料到老爷竟会说出此等话来。
“爹、你?”
孙尧瞳孔震惊的看着他,惊讶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惑,难道是刘烨对他说了什么不成?
“这是刘小公子给你留的信,他等了好一片刻,这信呐还是他一早写出来的。”
他下意识的接过,无意间见到大夫人手上也拿着一封,上方写着小鱼儿三字,看样子他还各人都留了一封,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爹先进去了,你好好看吧。”
孙尧见他今日竟如此平淡,就连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莫名的有些难以置信,他紧握着信望向远方,只可惜,还是未能赶
到送他离开。
与此同时,正前往荆州的刘烨还是有些难舍这儿生活了十几年的故土,不过为了兄长,他愿意割舍这里,想来他这些年都一个人生活着一定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