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你可知这茯苓草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知,只是老朽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快的草。”吴伯慈笑道。
卓铭有些好奇的想要伸手去触,却发现它的周身竟萦绕着蓝色的光圈,看起来甚是神奇。
“嘿!”
卓铭不禁身子一颤,扭头一看,却不知何时卓逸竟冒出在了身后:“二师兄,怎么是你?”
卓逸故作失落的垂眸道:“怎么不能是我,还是我遭你厌烦了?”
“当当然不是,只是方才明明吴伯还在这,这下却不见了身影。”
卓逸抿嘴一笑道:“你说吴伯啊,我方才来得急,没去弄午膳,所以便让吴伯去了。”
说着,他掐了下卓铭的脸:“看起来心情不错啊,手感也是和从前一样稚嫩哈哈哈。”
卓铭淡然的撇开他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孩,师兄莫要再戏弄我。”
“诶呦,我这不是想逗逗你嘛,见你这这么冷清,有我在,岂不是热闹多了。”
“对了,二师兄和五师弟呢?”
“你说他们两啊,那自然是呃,被派任务去了。”卓逸连忙转移了目光挠了挠头道。
“不对,你在瞒我!”
见他目光如审视般看着自己,卓逸倒真觉得有些心虚了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是在瞒着他,还有这眼神怎么跟从前他审犯人一样,让人寒毛颤栗!”
“不行,绝不能露馅!”
随即他爽朗一笑道:“四弟如何知道我是在骗你的,他们两是真被派出去做任务了。”
“师兄不必在哄骗我了,你些许没意识到你每次撒谎,都喜欢眼神躲闪,抓耳挠腮,所以你还是快些告诉我他俩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完蛋,还真骗不住他!”卓逸思绪了片刻,才沉言道:“其实他们二人是被派去了南城,那儿最近不太平,时常出人命,所以西将便叫人去援助了。”
“这不,方才将领也亲自去了,还让我看着府中事宜,而且他也想趁着这机会好好历练历练他们两,不然下回就轮到他们真枪实战了,总得在大大小小的对敌中积累经验不是?”
“再加上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所以这才不得撒了谎。”
卓铭不由心下一沉:“想不到就连将领都亲自去了,看来南城此次。”
他不觉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腿,目光逐渐黯然失色:“若是我还能恢复当初,就无需将领亲自前往了。”
卓逸见他紧紧拽着下摆,顿时蹙起了眉,他下意识的看向茯苓草,见着已经快成型,只要待灵师他们将雀鸠的血带回,那么卓铭便有救了!
“二位将军,午膳已备好!”
卓逸颜笑的对着吴伯点了点头,随即歪头凑近卓铭说道:“你别多想,也别忧虑太多,你的伤我们一定会替你治好!”
“但是前提是,你要积极面对着每一天,只要有我们在一天,都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你,未曾放弃过你!”
卓铭顿时瞳孔一震,而这句话也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
“走吧,刚好我也饿了,咱们一块去吃!”
卓逸直起身,舒展着眉爽朗一笑道。
“原来他们一直都未曾放弃我,反而还是向从前那般如家人般待我。”
在卓铭的心里,觉得最幸运的事便是进了西将府,认识了他们,有了这些家人,以及这些照进生命里的光。”
“禀告南将,西将来了!”
他手拿着金创药,冷冷道:“你且先让他在大殿等候,我很快便过去。”
“是,南将!”
夏临望向床上,见趴在床上的垚利依旧昏迷不醒,不觉眉毛微皱。
“拿着,过会再给他敷上一次,别忘了。”
“明白!”
他将金创药交给一旁的随从后便走出了屋门。
而坐在大殿旁的卓耀半晌不见他来,大致已经猜想到他在做什么了。
随着一阵令人寒颤的风拂过,下一秒,南将便坐在了上座。
“西将可有要事?”
“自是有要事才会来,不然怎敢打搅!”西将和煦道,却也遮不住冷峻的脸透出的寒意。
一旁的侍卫见着两人充满寒意的气氛,不禁哆唆了一阵,见南将露出一抹神色后,瞬间识相道:“属下告辞!”
“不知那少年的伤势如何?”
西将礼貌询问道,见他一如既往的冷脸,早已司空见惯。
“不劳西将领挂心,这不过都是他应受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南将眼光深沉继续道:“毕竟你也留情了不是,这可不是卓耀你的风格。”
想不到他竟看出来了,的确因为夏临的缘故,他确实没有下狠手,不然现下垚利早已成了残废。
“情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