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袅一向睡得跟死猪一样,哪怕这次身旁有人,她依旧睡得香甜。
身旁的人在她睡熟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眼里弥漫着深情和贪恋。
他轻声细语,“袅袅,你只能是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苏袅袅都很困,像是怎么也睡不够。
天已经很冷了,她把困倦归功于太冷了。
雍聿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过容华宫,朝中大事不断,外敌入侵,他忙得晕头转向。
大年夜,雍聿宿在了凤椒殿。
听宫女太监们说,皇上夜里要了好几次水,临近凌晨才歇下。
“饭团,你说他还真下得去口。”
苏袅袅过得也很滋润,小美男暖床,大冬天有人形暖壶,有点遗憾就是,这小孩儿中看不中用。
无数次暗中观察,无数次叹气,温倜之终于忍不住了,爬上某人的床将她抱在怀里,“你叹什么气?”
这小子,自从那一晚过后竟然连尊称也没了,奴才二字也省了。不会以为爬了她的床就是她的男人了吧!她还没承认嘞!
“我在叹气某只是个太监,中看不中用。”
想到自己每晚对她做的事情,温倜之抿了抿唇,小嘴儿凑上去吧唧一口,“袅袅是想用吗?”
......
第五天晚上,她躺在床上
“小执子,给本宫宽衣!”
有宫女不用非得要他宽衣,程执也不抱怨,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时不时还要忍受她在自己身上揩油。
摸了摸浓妆艳抹的脸颊,皇后满意一笑,“小执子,本宫美吗?”
“娘娘艳绝六宫。”
程执低眉顺眼,扮演着一个温顺忠心的奴才。
“本宫比容华宫苏袅袅那贱人呢?”被男人称赞,尤其是俊美的男人,皇后心里乐开了花。
程执沉默,停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娘娘是六宫之主,她不过一个妃子,如何跟娘娘相比。”
皇后笑得花枝招展,头上一大堆发簪颤动,“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
细细地抹上了些红胭脂,“小执子,你替本宫跑一趟容华宫,以前她苏袅袅不给本宫请安也就算了,可现在,本宫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女人!”
“是。”程执手颤了颤,恭敬告退。
自从程执替皇后拦住了皇上,还帮她赢得了皇上的恩宠,皇后越发宠爱程执,连李家交给她的一部分兵权都给了程执掌管,反正她也不会。
倒是宠幸他的想法淡了些,毕竟皇上也是个不亚于程执的俊美男人,哪里还对一个太监感兴趣!
“娘娘,程哥哥,不是,程公公来了!”
苏绵绵心情复杂,程哥哥现在是后宫的第一太监了,可她却有点害怕他了。
苏袅袅还未洗漱,才起床,整个人带着一股慵懒,“让他进来吧,一定是皇后娘娘有什么私密体己话要跟本宫说。”
娘娘什么时候跟皇后关系好了?苏绵绵茫然,但还是听话地让他进去。
好些日子没见,这美太监长的越发妖孽了。
程执第一次进苏袅袅的闺房,有些不自然,“奴才程执见过娘娘。”
女人仅着白色里衣,依稀可见内里蓝色的肚兜,长发披肩。似乎刚睡醒,还有些迷瞪。小脸晶莹剔透,像是熟嫩的糯米丸子。
“程执,来给我穿衣束发!”
果然没睡醒,本宫都忘了。
可程执没有上前,他以前是外面肮脏,现在是内外都脏了,进她的房间已经是对她不敬,又岂能再碰她。
“奴才在这儿等着娘娘就好。”
见他拒绝,苏袅袅也不勉强,只是唤了温倜之替自己更衣。
于是程执就看着屏风内,自己养大的弟弟亲手褪去他心爱女人的里衣,露出只穿着肚兜和裘裤的白嫩纤细的身子。
这一瞬间,整颗心献血淋漓。
手握成拳,握得死死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留下了献血他竟也没感觉。
温倜之虽然有些在意程执,但还是不想惹苏袅袅不开心,顺从地给她穿衣。
女人窈窕地走出来,“美太监,你是来看我的吗?是不是想我了?”
心中一暖,程执笑了笑,“奴才自然是有事。”
好多年了,温倜之从没有看过程执笑,但他竟然对袅袅笑了。
温倜之从背后抱住苏袅袅的腰,以为他在撒娇,苏袅袅也就由着他了。
谁知道这小孩儿竟在苏袅袅看不到的地方朝程执笑了笑,颇有宣示主权的意味。
程执心中好笑,以前不争不抢的人,什么时候也有了占有欲,还这么强烈。
“皇后娘娘约皇贵妃娘娘明日申时去御花园赏花。既然话已经传达,那奴才就告辞了。”程执恭敬的行了礼就离开了荣华宫。
温倜之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移不开眼,心里很心疼他,可是,这是程哥哥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