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爷一样料事如神。大战一起,生灵涂炭,粮草、兵马和军饷必定要源源不断地运往漠北和西北。届时,蒋锦宗就回趁机囤积粮饷,万一他起了反叛之心,两北危矣。”说到这里,裘叔的语气变得凝重,“少爷必须在此之前返回肃州,在军中树立重树任家军威信,平息这场战乱,从蒋锦宗手中里夺回左武卫。”
姜留盯着舆图,忽然觉得这上边的弯弯道道尽是枯骨,凄凉,渗人。
许久之后,裘叔又缓缓道,“只盼着万岁不要操之过急,再容少爷准备三年。”
三年后,哥哥也不过十五岁,跟现在的二郎哥一样大,他就要去征战沙场了。
姜留握紧了拳头,却觉得什么也握不住。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姜留抬起头问,“裘叔,哥哥要以什么名头回去?”
“现在还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裘叔说罢,忽然问道,“姑娘可听说过中牟?”
姜留点头,“当年肃州贪墨案那批粮饷,有大半没运出京畿就不见了,那处地方就在中牟。”
裘叔含笑问,“姑娘从何处得知的?”
当然是从孟家墙根挖出来的,祖父写给先帝的奏折上的推测。姜留心中一惊,挑起桃花瞳,发现裘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