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教导儿子道,“不要觉得操办酒席麻烦,家里有喜事就要摆酒,应该请的人和以前请过咱们的人都请来,不在乎他们随多少礼钱、带多少礼品,为的就是这份交情。交情,交情,没有交往哪来的情分?”
“是。儿子记下了。”在人情往来,康安城再没人比父亲做得周到了,江凌很认真地跟着父亲学。
待三爷姜槐派人把名单送来,裘叔拉着比自己还长许多的名单,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卢定云凑前细看,问道,“永和坊转角巷贾存蓄,这是何人?”
裘叔的胡子颤了又颤,“柿丰巷口卖豆腐脑的老翁。”
呼延图的嘴巴张得能飞出数只乌鸦,“连他都请帖?”
裘叔提起笔,“二爷曾说贾家请他吃过孙儿的满月酒,二爷还随了份子。”
呼延图合嘴,“那是应该请。”别的不说,份子钱总得拿回来。
卢定云沉默片刻,“二爷这般撒请帖,他大哥知道吗?”
裘叔沾墨,笔走龙蛇,“大爷在忙着写书稿,现在府中的事全由二爷说了算。”
呼延图嘿嘿,“等到了那日,二爷铁定会被大爷追着打!”
卢定云翻了呼延图一眼,“老呼你在姜家待了多久了?可见大爷动过二爷一根汗毛?”
呼延图……
没有!二爷蹿下跳地折腾这么多年,他大哥也没动过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