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姜慕燕赞许地点头。
“楚狂”和“楚狂人”是一个人吗,还是说楚狂的意思就是“楚国的狂人”?姜留正想多问几个问题让姐姐转移一下注意力时,姐姐已经转移了,“《论语》中这两句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庄子·人间世》中所载便是‘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犹可追’和‘不可追’虽只差一子,含义却大相径庭。两书记载的是同一件事,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出入?”
啊?姐姐是问自己吗?姜留瞎猜道,“或许楚狂说话有口音,记录的人没听清,又或者是后人抄书的过程中,抄错字了?”
“妹妹说得都有道理!”红眼睛红鼻头的姜慕燕抱着《论语》与《庄子》,挺直腰杆继续,义正言辞道,“前人对此,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若想查明此事,须下苦功夫多方考证!娘亲教我读了这么多书,我要背负娘亲的期待,与伯父、二舅和母亲一起钻研此道,有朝一日小有所得,我要将娘亲的名字留在书中,让娘亲被后世敬仰,这是我能为娘亲做的事,这是我的孝道!”
不敢担这份孝道的姜留缩成一团,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才能配得上此情此景。她想了半天,才站在姐姐面前,挺起腰杆道,“好!姐姐放心大胆地尽孝。谁敢拦着姐姐,我拿棍子抽他;等姐姐的书写好了,我掏银子印十万本,咱们不只要发遍九州,还要翻译成番邦文字,远播全球!”
姜慕燕虚心请教,“妹妹,全球在何方?”
姜留……她忽然想大声唱一句“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