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倒背双手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玩闹,一点当爹的样子也没有!随我来。”
姜二爷屁颠屁颠地跟着大哥去了书房,将去面圣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大哥,等他夸奖自己。
姜松沉下脸训道,“你想没想过,万岁为何叫你进宫给你字帖、让你练字?”
姜二爷眉眼立刻耷拉下来,“万岁觉得我的字不好看。”
“万岁上次见你的字,还是去年殿试时的答卷吧?”姜松反问,“你这几日又做了什么,让万岁想起了你那鬼画符般的字?”
是啊!万岁怎就忽然想起让自己练字了?衙门的文书都是周其武代笔的……姜二爷的桃花瞳猛地睁大,“臭猴儿,爷找他去!”
“站住!”姜松沉着脸唤住二弟,“说吧,你最近又做了什么?”
姜二爷挪回来,小声道,“昨日元东君离京,小弟在西城外为他践行,被猴儿哄着写了首送别诗。许是有人把这诗拿去宫里,给万岁瞧了……”
“元东君是谁?”
“是……”
“说!”
“是清平江畔……临月楼里的……”
“啪!”
大哥一拍桌子,吓得姜二爷一缩脖子,低头不敢吭声了。
姜松被二弟气得乎乎的,“若事情真如你所讲,万岁没摘去你头上的乌纱,只是让你闭门练字不要再去清平江玩乐,已是待你天高地厚了!”
还不待大哥继续骂下去,姜二爷连忙认错,“大哥息怒,小弟知道错了。小弟绝不辜负万岁的一片苦心,自此之后那也不去了,散衙就回来练字,字若练不好,大哥就用戒尺打我的手板。”
看他抬眼怯生生的模样,姜松叹了口气,“你啊……”
“大哥,喝茶。”姜二爷立刻上前给大哥倒茶,“万岁赐我一本前朝李……阳冰的字帖,让我照着临摹。白全海看了说是李阳冰的真迹,大哥要不要看一看?”
“还不快去拿来?”
“好。”姜二爷跳出房门,出了院子后拧着姜猴儿的耳朵低声骂道,“死猴儿,你可把爷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