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家伙了。
姜松好不容易挤进来,小心翼翼地摸了一遍二弟的两条胳膊,还好,没血,“二弟,疼不疼?”
姜二爷疲惫的俊脸带笑,“……疼,不过没断,大哥放心。”
“二哥,你真是……真是……神了!”姜槐激动得两眼泪花。
姜二爷点头,“三弟,立刻找人去盯着咱们下注的赌坊,莫让他们卷银子跑了。”
姜槐笑弯了眼睛,“二哥看东西看台,赌坊掌柜已经被百姓们围住了,跑不了的。”
虽然春闱的结果要下午才张榜公布,但姜二爷今日的外场成绩,绝对能入前十!押中了的百姓们,怎能不激动。
几个抱团激动的千牛卫听了姜二爷的话也冷静下来,手握刀把,寻找各自押赌的赌坊掌柜,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二爷,喝几口水吧。”姜裘递上水袋,想顺势塞给二爷几粒药丸,才发现二爷的手在微微颤抖,握不住药丸了。姜裘便假借着抬手为姜二爷擦汗的动作,将护筋骨的药丸塞入他口中,再把水袋递到姜二爷嘴边,让他服下药丸。
“二爷,请上马!”姜宝牵过得胜,与呼延图扶着姜二爷上了马。
晒着烈日,听着百姓的呐喊声,看着众举子色彩纷呈的脸,尤其是其中刘承的黑脸,姜二爷感到眩晕,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姜松看得出二弟状态不对,一出校场便让人扶他下马上车。
一进马车,姜二爷就笑着问大哥,“哥,中了吧?”
姜松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要你内场的答卷上不是错字连篇,保准中了!”
姜二爷翘起嘴角,“哥,我想睡会儿。”
“好,你睡,哥带你回府。”姜松抱着瞬间就睡过去的二弟,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他娇生惯养了二十多年,除了药苦,就没吃过一点别的苦头的亲弟弟,今天实在是太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