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捂着你的嘴巴把你推上车,我拿着叉子追你,逼你扎我,你把我说的像个变态狂魔,我为什么呀?我身为通缉犯,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你,你都不说!”丁蟹说着脸都涨红了。
“被告现在由你来盘问证人!”
“方芳,我是蟹叔叔,你不用怕啊,你以前小的时候一看我就笑,还记不记得?”
方芳吓得往凳子里面缩,仿佛以为凳子能够保护她一样。
“你记不记得,你先回答我啊!”丁蟹循循善诱,但是在曾云风看来,丁蟹更像是一个变态怪蜀黍。
“你在这里,一定要回答我的!”丁蟹说着看向法官。
“证人,你必须正面回答被告方的问题!”
“嗯!”一个蚊蝇一样的声音从方芳的鼻腔里发出。
“哪,他还记得,他记得一看见我就笑,笑也就是开心了,他看见我好开心啊!”
“被告,请你继续提问!”法官皱了皱眉头。
“好,好,嗯,还有一次呢,对了,我扮小牛让你骑啊,你骑上去呢,就笑的咯咯的笑了,有没有这件事儿?”
“哈哈,还有一次,对,你撞到门框上撞掉两颗门牙啊,就是这两个。”丁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门牙。
“于是我就带你去公园扔到草堆里还给牙仙姐姐了,是不是?那我还告诉你,这样呢,牙就可以出齐了。”
丁蟹此时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邻家怪蜀黍。
“嗯,你现在的牙齐不齐啊,是不是啊!”
方芳点点头。
“你还记得,当然记得啦,我是老实人吗,我不会骗人的是不是?”
“我是个老实人,我是个老实人,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问完了。”丁蟹反复重复这句话,仿佛自己都要信了。
“被告,你应该珍惜每次盘问的机会,你在盘问证人的时候要尽量简洁突出,你到底想要陪审团知道什么。”法官皱皱眉头。
“你这么问,想要证明什么?”
“已经很清楚了,证明了她一看见我,她就笑了,证明了她经常跟我玩儿了,我扮牛让她骑呢,她亲近我,而这些东西你们都听见了!”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被告你要知道,你现在在替自己辩护。”法官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已经很简单了,那也就证明了我和她很熟吗?和他们一家人都很熟,就像一家人一样,很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呢,嗯,哎,总之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啊对了,对,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哪,注意啊,是家务事,我们两家人呢,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关上门的确有很多问题,千头万绪,可是这是家务事,外人很难理解的,就这么简单。”
“多谢法官大人,您再次指教我,谢谢。”丁蟹十分得意,好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可是曾云风却是无奈不已。
“协助辩方的律师,我看你们和被告要认真好好的研究一下,也应该明确的告诉他,要知道你们身为专业人士,这是你们的职责。”
“先到此为止,暂时休庭!”法官很是无奈,摇摇头,整场盘问就像是一场闹剧。
法庭下的各方的交流房间。
“到底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应该告诉我,哎呀,你们快点告诉我吧,别再害我了!”丁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对于这些协助律师很是不屑。
“丁先生,你要再这样,你就判定了!”一个律师无奈地说道。
“哎,我判定啊?你们刚才在法庭上是不是全都睡着了?那个主控官啊,对我都有好印象了,那个法官也开始对我偏心了。”
“主控官让我任意说,对我一次反对权也没用过,还有我最后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哇,说得多好啊,简直是点出了这场官司的重点!”
丁旺蟹对于此时的丁蟹彻底麻爪了,律师也是无话可说。
休庭结束,众人再次回到法庭。
“本人方婷,谨以上主之名发誓所讲一切均为事实及事实之全部。”方婷的手按在圣经上发誓道。
“从被告丁蟹打死方进新到现在,你是不是今天第一次看见被告啊?”控方律师看着方婷问道。
“反对啊,反对主控官用丁蟹打死方进新,这七个字。”丁蟹立即站起道。
“反对有有效!”法官点头说道。
“你第一次再看见被告是什么时候?和在哪里?”控方律师又问道。
“在大圩村的一个电话亭!”
“在被告落网被捕之前的一个礼拜。”方婷说一句补充一句。
“反对,反对!”丁蟹又站了起来。
“落网呢,就是罪有应得才能叫落网,抓到才叫落网,这叫做误导陪审团!”
“被告,你作为辩方,虽然有反对的权利,可是决不能滥用。”法官皱了皱眉头。
“请您讲讲当时的情形?”主控官撇撇嘴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