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你们不信,你们都不信我,那滚,都滚。”丁蟹暴躁的说着然后摔门离开。
兄弟四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阵苦涩,两个律师面容上也是无可比拟的无奈,“丁先生,我们可能帮不了你父亲,你父亲这样不配合!”王律师站起来道。
李律师看着丁旺蟹也说道:“丁先生,这些案子,如果是这样下去,我们没没办法帮他,丁先生见谅。”
丁旺蟹摇了摇头,说道:“”李律师,我不怪你们,我老爸就是这样的,脾气特别坏,而且他现在正在情绪激动的过程中,谁也劝不了他。”
“我们家估计也就我奶奶能能劝得动他,这样吧,两位律师,你们先回去,等我父亲情绪稳定之后,我们再来收集材料。”
两个律师撇撇嘴点点头,提起公文包离开,兄弟四人对望一眼,心中尽是无奈。
曾云风走出探视的房间,来到门外。
阮梅看着曾云风,问道:“怎么样了?”
曾云风摇摇头,“老王不肯配合,他认为我们不相信他是无罪的,所以他也不想让我们帮他辩护。”
“怎么会弄成这样?”
曾云风苦笑着摇头,不是怎么会弄成这样,而是一直都是这样,并且丁蟹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他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他认为自己无罪,他就应该无罪,法院、法院、法官也应该判他污罪,陪审团也应该同情他。
他认为自己失手打死方一星是无意的,而无意就是无罪,所以他就应该没罪,即使有罪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可这种逻辑完全说不通。
可是丁蟹就是这样沉迷于自己的逻辑之中,这种自我逻辑的麻醉简直是要命。
正当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曾云风接起电话,“喂,老板,陈滔滔涛在阻击陈万贤。
“哦,终于开始了,他们在操作哪只股票!”
对面沉吟了一下,说道:“美丽都!”
“陈滔滔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对面随即回答道:“老板早已经查清楚了,对面是美国通宝证券副总裁,到香江来就是为了查陈万贤的公司,同时顺便捞一笔。”
“看来是他们有提前布局了,那这个陈滔滔看来也就是一个马前卒了,是一个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
“可以这么说,老板!”
“我最讨厌ab了,看看陈滔滔到底站在哪一边,屁股往哪边坐,如果他站a,那我就保陈万贤!”
“老板,他铁定站a!”
“阿强,只要他站a,你记住就要保陈万贤。”
“老板,你说保住陈万贤这个王八蛋?”
“当然,就是要保住他,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去想,所有的资金任你调用,我只要一件事,保住陈万贤一个月。”
“好的,老板,我一定帮你办好。”对面的回答毫不犹豫。
曾云风点了点头,阿强这个人是阿良帮自己挖来的,专门用来操纵香江股市里的资金。
曾云风挂掉电话,莫名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怪,三个父亲带给自己的儿子三个不同的待遇,同时导致三个不同的结局,很有意思,很奇怪,也很无奈。
几天后,奶奶亲自来见丁蟹,兄弟几个在外面等。
“妈,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打死方进新,我也不想啊,他一连打了我十几拳,我自卫打了他几拳,他就死了,为什么?”丁蟹抱怨道。
“老妈,方进新他死了14年,可我也痛苦了14年啊,我也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就不打他的头。”
“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啊?这是人命啊,你以为是吐口痰这么随便呢?错了才后悔没有用啊,早知道生你会惹这么多祸,还不如生块叉烧!”奶奶满脸都是苦涩和后悔。
“妈,你公道点儿行不行?进新永远是对的,我就是错的,您知道他死了,他痛苦得有限,而我这14年,我受尽人间痛苦折磨,最惨的人其实是我呀,再说进新,他舒舒服服长眠在地下14年,没人欺负他,而我呢!”丁蟹指着自己的脸怒气勃发。
“我本来不想让您看的,我怕您心痛,您看看,这几个洞是人家用枪打的,还有这块儿是人家用刀捅的,再深点连肾都穿了,还有屁股,在监狱里面让这帮方禽兽折腾过多少次,你说我是不是更痛苦!”丁蟹说着拉起了自己衣服给奶奶看自己身上的枪伤和刀伤的疤痕。
“我找惠玲是去找她报恩,她却让方展博这个臭小子报警抓我!”
“你根本就不应该去找他们,你害得他们还不够惨吗!”
“老妈!我是去还债,是去报恩!”
“方家根本不想你还债,也不要你报恩呢!你放过他们吧!”奶奶越说越激动。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辜负了慧玲,我害得她很惨,她还要帮我赎罪,还要一个人辛苦带大方进新四个儿女,我要做点什么事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