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没有继续说话,可是里面的丁蟹却听到了这句话,拖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腿爬了出来倚着门框说道:“阿孝,这枪里一定有子弹,你不能这么做,他就是要杀你!”
“周济生,要杀就杀我,别动我儿子!”丁蟹咆哮道。
“可是现在由不得你!”周济生冷冷道。
看着已经软成一滩的丁蟹,曾云风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丁蟹的大腿已经被子弹打穿,而且身上中枪还在流血,脸色惨白一片。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了,“济哥,是不是这一枪打完我们的恩怨就了了?”
周济生点了点头“是这样!”
曾云风又看了周济生一眼,说道:“虽然你前面就已经食过言了,不过,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曾云风说着把左轮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不要啊,阿孝!”
远处一点闪烁的红光掠过,曾云风朝着远处微微摇了摇头。
随着扳机转动,丁蟹向曾云风伸着嘴中喊出了不要两个字,可是曾云风的手指扣在了左轮手枪转轮之上,只听得嘭的一声,丁蟹整个人都呆滞了,他从来没有犹如此刻一般后悔。
而唯独周济生没有丝毫的动摇,曾云风也只听得耳旁一阵爆炸,接着脑袋一晕,可是晃晃脑袋,发现什么都没发生,除了自己的左耳有些耳鸣。
周济生拍了拍手,说道:“好胆识,好气魄,好运气,今天我就再次作出承诺,我与你们丁家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也希望你们丁家也不要再和我有任何恩怨纠葛。”
说着周济生夫人推着周济生走了,在走远之后,曾云风才缓缓走到了丁蟹的旁边把他扶上了车送进医院,而远处已经走远的周济生坐在车上,背后汗如雨下。
周济生的夫人看着周济生说道:“济哥,你怎么会放过那小子?这小子越是胆魄惊人,对我们来讲越是威胁。”
周济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懂,你以为这小子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实力吗?他只不过是不想和我们发生太大的冲突罢了。”
“难道你刚刚没有感觉到一阵心悸吗?像是被一个猛兽盯上!”周济生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旁边的妻子皱着眉,周济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在刚刚那一刻,我汗毛直竖,如果我没猜错,有几支狙击枪,正对着我的脑袋,如果我再敢食言,我相信这个小螃蟹一定会毫不犹豫让那几只枪打爆我的头。
周济生接着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别人已经给了我们面子和台阶,就不必咄咄逼人,这个小螃蟹想来也不想闹得太过分,回头大家都下不来台。”
“到时候想要接我位子的人多着呢,这个小螃蟹既然想藏在石头底下,那就让他藏好了,不必非得去跟他争执一场,再说丁蟹这个人欺软怕硬,估计也只敢找龙成邦这样退出江湖的人下下手罢了。”
一家小医院里,曾云风看着躺在床上抽搐的丁蟹很无语,丁蟹紧紧握住曾云风的手说道:“阿孝,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感觉好冷,好冷啊!”
“我一生中只对不起两个人,一个就是你奶奶,你奶奶年纪这么大了,而我作为儿子却没有办法尽孝于膝前。”
“另一个就是你们的玲姐,因为我的原因让她蹉跎十几年,如果这一次我挺不过去,你们兄弟几个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们,我欠她们的太多了。”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看着丁蟹苍白的脸色,曾云风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他更不可能直接告诉丁蟹,方家因为他当年的一拳已经坠入深渊,现如今他们还在公屋里住着。
方家的几个子女也过得很艰难,方展博书也没读成,其他几个子女倒是读了书,可是都是被玲姐苦苦地带大的,活的艰难无比。
这十几年,玲姐遭受的怎么样痛苦的生活自不必说,如今的玲姐只是一个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十几年的青春年华就这样被时间吞噬掉了。
这时,门外突然突然冲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扑通一声跪在了丁蟹的床前,说道:“老爸,你怎么成这样了?”
老二丁益蟹看着曾云风说道:“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单枪匹马来到台岛解决问题吗?老爸又怎么会成了这个模样?是谁干的!”丁益蟹咬牙切齿的说道。
曾云风淡淡地看着几人,说道:“我们跟周济生的恩怨已了,不要再去找他了。”
丁蟹也握着丁益蟹的手说道:“对对,不要再去找周济生了,我们跟他的恩怨已了。”丁蟹说着还是有些后怕。
曾云风救他的时候,丁蟹正被周济生的杀手围攻,丁蟹已经身中两枪,如果不是曾云风及时赶到酒店,他已经身死当场。
现如今已经不是拳头的时代了,周济生底下拿枪的枪手以及杀手多的数不过来,丁蟹当初的一身蛮力和拳头功夫在他们面前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我要去杀了他!”丁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