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看着天空悬着的明月,仿佛看到了当初在襄阳城外的那个剑冢。
在那个剑冢的崖壁的那一行字“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他陡然之间和那个闯荡江湖30余年无一敌手,所以隐于深谷的独孤求败的放佛站到了一起。
如今的令狐冲得了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到如此地步现今的令狐冲还没有习得剑气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单单是靠着那种浅薄的剑术认知就将他打伤。
虽然是非常简单的淤血,可是曾云风能想得到,如果这两道打在胸前产生淤痕的是剑气,那该是如何的情景?
今日,他已经脱了手,曾经入微的境界,没想到在这种具身体之下,竟然无法把控境界,竟然心神松动下意识使出剑气,这才有了破绽。
这高手与高手比试之间,若有一丝一毫的心智松动,都有可能命丧当场,果然太长时间的高傲与自大是会让自己太过轻忽的。
女人走看着一瘸一拐拄着宝剑离开的令狐冲,她的心中有些莫名的空荡。
明月高悬在天,如此良辰美景。她再也不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曾经不可一世的她见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世还有更多的人,看似默默无闻,仍然是韬光养晦。
她小瞧了天下人了,所谓日月神教的圣姑,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武功惊世骇俗的也不只一个东方叔叔。
所谓日月神教,躲在黑木崖,自以为武压天下,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可是在如今的情景看来,方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瞧了瞧旁边的那棵从中断裂的祈福大树,她明白那时的林平之根本不想将这个大树一剑两断,那仅仅是他下意识的一剑,从他将剑鞘插入大树旁的木桩时,她就知道林平之之根本不想伤害这棵大树一丝一毫。
可是他稍稍的两分偏移,就带来了这个镇子祈福大树的灾难。
从这里她想到了日月神教,作为这个所谓江湖之中的庞大势力,他往旁边歪一歪,会歪到哪里去?又有多少黎民百姓?会遭殃呢!自己和左冷禅又有什么不同。
她来时以为自己可以马到功成,走时却是悻悻然,在这江湖自己只是一介女子,终究说了不算。
曾云风回到了,客栈缓释了一下胸口的淤青,吃了几粒丹丸,好受了不少,这淤青大概过个三四天就会消掉。
另一面的令狐冲却是浑身无力,他本来就伤加伤,再加体内有多道真气,如今体内更是有一道剑气,好在这股剑气并不是十分霸道,反倒是中正平和,反而令他有些轻松,甚至能感受到这股剑气之中与自己所修正的内功有一些相似的源头,颇为好奇。
反正睡不着,令狐冲也就不再睡了,反而做起来盘膝打坐,练起了自己的内功。
今日一战,让他明白,胜败也许可以用剑法来做抉择,可是生死就不仅仅是剑法了。
翌日,曾云风提着剑,旁边跟着一个撅着嘴背着包裹的丫头,毫无疑问是岳灵珊,曾云风可是气鼓鼓的,心里把老岳骂了个遍。
本来他这次打算先去洛阳收复一些人为自己所用,让自己的荷包稍微舒坦一点,不至于天天没吃没喝的。
华山这地方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一天两天改变根本不可能,但是洛阳这个地方富啊,水陆交通四通八达,更是靠着水流要地,端的是一个好地方,甚至唐朝还把这里作为首都,东都洛阳可不是白说的。
洛阳之地更是被几朝作为首都,这里绝对是财富的集散之地,想在这里捞点儿银子,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可是现在到的好,老岳同志派了个小拖油瓶儿跟在他屁股后面,他是哪儿也去不了。
当初按照曾云风的想法,再不济他去赌场里面溜一圈也可以呀,可是如今呢?这个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后,甩都甩不掉。
岳灵珊看着曾云风一脸不悦的表情,一边走一边说:“小师弟,你撅着嘴干什么?师姐跟着你,你不乐意啊?”
曾云风差点就没回答,我不乐意。搁谁谁乐意啊?不仅帮不忙,还得添乱。
按照岳灵珊这个傲娇的脾气,路什么闲事都想管,不过话也说回来,当初如果不是岳灵珊管了闲事,救了林平之,也没有现在的曾云风了。
洛阳旁边的城镇很多,在进入一个小城镇之后,曾云风和岳灵珊两人找了一个酒店缓缓坐了下来,放下包裹,一个小二立刻就走来说道:“两位客官吃些什么呀?”
曾云风看了看这位小二啪的一声把剑拍在桌子说道:“来两碗素面。”
小二一愣,心中打量了两人一番,嘀咕道:“这俩人穿着也不像是寒门子弟,怎么吃的这么差?而且两碗素面横什么横。”
曾云风看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听见啊,那俩碗素面,不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