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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江走后不久,吴用坐在大帐之中思考着什么,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招安之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梁山军无令牌不得擅自入城,违令者严惩不贷!京城乃首善之地,梁山军士无令不得擅自入城,违令者严惩不贷!”
后面跟着的军卒跟着狐假虎威接着说道“梁山军士无令不得擅自入城,擅自入城者斩”
这时一人匆匆地走入帐内,一撩帘子,就看到了吴用黝黑的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松,武松扑通一下坐在位子上,看着吴,脸色难看之极。
紧接着,李逵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也是黑的,比他原来的风貌还要黑一些。
紧接着,几位头领也匆匆地走进了帐内,吴用看着黑旋风李逵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色说道“铁牛,你怎么这般脸色。”
黑旋风梨块梗了梗脖子指着帐外破口大骂说道“他娘的,说是招了安,便是朝廷的人了,为什么这些个鸟人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还违令不得入城,善自入城者斩,这他娘是哪个鸟厮说的?爷爷要活劈了他!”
吴用的脸更黑了,瞪了一眼黑旋风李逵说道,冷哼一声说道“铁牛!”,李逵看了一眼脸色比自己还黑的吴用梗了梗脖子,没有再说话。
旁边的武松道“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招安弄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整日受这窝囊气,留那个名有个鸟用。”
这时候大帐的帘子又掀了起来,走进来一人,这人须发皆张,头上有一些烧灼的戒疤,不是别人,正是鲁智深“天天受着鸟气,你听听他们那些虞侯在这我们的军营之中洒下什么狗屎猫尿,洒家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要么干脆反了算了。”
这时的黑旋风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对,要不干脆反了,杀将起来,凭着俺铁牛这两柄铁斧,杀上金銮殿,夺了那鸟皇帝的鸟位,让咱哥哥做皇帝,军师你就当宰相,我们弟兄都做大将军。”
李逵说的是眉飞色舞。
武松此时也应和道“对,大不了就再回梁山。”
此时的吴用,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位头领,他能够感受到别样的意味“兄弟们的心情我知道,可是宋江大哥”众人一听,纷纷低下了头
“为了招安,大哥费尽周折,用心良苦啊,还不是为了弟兄们能有个好的归宿,这些大家都看到了,如今受了一点儿小气,就闹将起来,岂不是让大哥枉费了一番苦心吗。”
吴用拍一脸的无奈“就算是受不了这口气,也得等大哥回来再做道理,兄弟们先各自回帐,大哥回来,自有主张。”
把众人打发走,吴用无力地坐在大帐之内,宋江离开之前,他还没觉得宋江的作用有多大,但是宋江一走,这梁山的一众兄弟,他简直都要压不住了。
一个一个皆是桀骜不驯之辈,受不得委屈,受不得气,诏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现在若说往回头走,那纯粹就是找死。
现在他们被众多禁军围在中间,陈桥驿这个地方虽然是皇帝黄袍加身的地方,但也是皇权最重的地方,周边都是禁军大营,他们被夹在中间,现在闹将起来,那就是十死无生。
吴用叹了口气,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唯一的一个方法,就是一条路走到底,吴用算了一次又一次,终究还是没能够说服自己。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其中到底能够有多大的胜算,让众多兄弟能在这梁山招安的过程中全部逃过性命。
吴用也听到了很多风声,包括宿太尉以及陈太尉也给他透露了不少信息,朝廷招安就是要派他们去剿灭方腊,这中间有多少危险,吴用其实也心中清楚明白,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可是梁山众多兄弟的路已经走到了这里,断无再回头的道理。
武松首先走了出去,刚刚听了吴用的一番话,他心中既是无奈,又是憋屈,他想着当初还不如投靠了不如投了柴进的一行人,至少不用在这东京城底下难做人,这朝廷把他们欺负的连话都不能说。
这告示明明说的话就是扫他们的脸,武松这一个接近九尺的大汉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武松径直埋着头往自己的营帐走,刚走了没两步又听到“梁山军士无令不得擅自入城,京城乃首善之区,擅自入城者,严惩不贷,若有违抗军令,不听吩咐者,可斩!”
这些人说着还在军营之中到处刷浆糊贴告示。
高大的武松瞪了一眼还在喊这些口号在自己帐前贴告示的军士说道“再喊一声,我就活活掐死。滚”武松阴沉的脸,恨不得能滴出水来。
而看见这位高大的武松嘴里说出的话,这位军士嘴巴嗫嚅了一下,紧紧捏了一下手中的告示没有继续说,转而退了两步,离着武松他远远的,这才又爆出一句“梁山军士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