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有叔,曾云风有着极度的好感,这个长辈虽然经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干出事来也是令人嗔目结舌,但是他有一颗菩萨心肠,一颗硬不下来的心,就单单这一点就是一个好邻居。
“大有叔,这娃,你帮额看两天,额大概隔个几天就回来。”
大有输,拨了拨簸箕的枸杞,说道“行,你走吧,这事儿交给额了,额只是看两天孩子,实在不行让额家闺女带着他,你们走吧,放心!”
大有叔十分的淡定,对于曾云风家的小堂,他再熟悉不过了。
水旺看着曾云风夫妻两个人离开的身影,对着自己老爹说“哒,永富哥怎么这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吧!”
大有叔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拿着曾云风送他的折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你知道个啥,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的,你个碎娃跑到福建去好几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你老子,要不是永富和水花夫妻两个人这两年照顾额和恁妈,老子早就瘫在床上了,你个没良心。”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永富和水花算额家的半个儿半个儿媳妇,带个娃算啥。”
大有叔的夫人,曾云风的婶婶从屋子里又端出来一簸箕的枸杞,一边拨散开一边说“水旺你是不知道,你哒自从是永富帮带他种了枸杞,他发了大财之后,他可是把永富呵护在手里,再也不说永富的坏话,他呀,现在真是把永富当成半个儿。”
“有的时候啊,比你这个亲儿子还亲呢,你看见他手里的折扇没有啊,就那个折扇的扇坠儿你知道叫什么吗”婶婶说着拿手指了指大有叔手中折扇下面的扇坠。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大爷叔将折扇猛地收了起来,摇了摇折扇,底下的扇坠儿跟着摇晃,他嘚瑟说道“这叫个啥,水旺,没见识了吧,别看你在福建晃荡了几年,但是比起你老子额来,你还差得远呢!”
“这玩意儿叫羊脂玉,知道啥是羊脂玉不,不知道吧,水旺,你还有的学呢。”大有叔看着水旺有些目瞪口呆的眼神,嗤的一声,把扇子又重新展开,在自己的肚子上,扇了扇说道“有的学啊,小子。”大有叔此时像个昂首的大公鸡。
水旺也拨动着簸箕里面的枸杞,咕哝着说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一个扇坠,还啥羊什么玉啥的,宁夏这个地方大风三六九,小风天天有,就这,还拿个扇子自己扇,你也不闲凉的慌。”
大有叔将扇子收起来,在水汪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个啥,这叫风雅,风雅知道不?”
“一看你就没文化。”大有叔说着又把扇子展开在自己的肚子上扇了两扇说道。
“哎呀,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自从跟永富接触时间长了之后,你看额这嘴里的词儿,啧啧啧,额自己都感觉到额的肚子里都是墨水儿,沉得慌!”大有叔说着摇了摇肚子,好像是里面有水一般。
“你就得了吧,你前两天还闹笑话儿呢,还说那个什么扇子上写的是那个字,念啥来着啊?对,那个字念香,那个字被你念成黄,后来永富才跟额说那些字,叫“香气扑鼻”。”
大有叔翻了个白眼儿,瞪了一眼自己的婆娘,说道“哎呀,你个憨婆娘,你不要在儿子面前揭额的短。”
水旺翻着簸箕里的枸杞,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老爹还是那个曾经的老爹,一样的不着调儿。
曾云风和水花回到了苦水村,现在苦水村附近还是和当初那样,黄土一片,但是在苦水村远一些地方已经开始有些青翠颜色,这是曾云风这些年来种树的成果,果然曾云风的岳父干事情还是踏实的,看着一棵棵现在已经长到茶杯粗细的树苗,曾云风觉得总有一天这些树会长成参天大树,未来可期。
苦水村同样是一个苦哈哈的地方,曾云风家里的土墙房子被他重新加固,可还是那样黄橙橙的。
曾云风觉得以后这个地方你不必推了重新种树,这个地方其实维持着现在的原样也挺好的,而且苦水村有些地方的样式还是保留着最早的宋代时期古建筑模样,尤其是一些木头椽子到现在还有一些古代的华文的阳刻,显现着安氏家族曾经的显赫与辉煌。
但是这些年风吹雨打下来,接近1000年的时间风化带来的是一代代的衰落,到如今为止,也就剩下一些族谱和祠堂的牌位还被安老爷子留着当成他的心肝宝贝儿。
一回到苦水村,曾云风就碰到了在村子里遛着弯儿的安老爷子,安老爷子今年已经90多了,牙齿就剩了两颗,一颗门牙一颗后槽牙,但是今年的老爷子身体仍然康健,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其实是锅巴,谁能想得到一个牙齿都要掉光的老人居然喜欢吃锅巴,可是按照安老爷子的话说,越是年纪大的人越喜欢吃硬的东西,即使他就剩一些牙花子了,但是吃起锅巴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哟!咱们村儿的大财主永富回来啦!”安老爷子一见到安永富就调侃,对于富贵着一些问题,安老爷子身子已经半截埋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