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君者,岂能不重礼仪,临堂喧哗打十板。”杨士奇也不爽到了极点。
杨士奇让打皇帝十下手板,但是打得不是皇帝,打的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这根本没有起警告皇帝作用,如果这种教育下去只会让皇帝愈发的肆无忌惮。
皇帝本来就没有能约束他的东西,一旦真的成了脱缰的野马,谁还能拉住他。
杨士奇后来说给杨荣杨浦和曾云风听,曾云风一听就明白了,再加上皇帝在上朝的时候还玩蝈蝈,可见太皇太后是对朝臣和曾云风的谏言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孩子的教育要趁早,晚了就来不及了。
皇帝年龄小玩玩没关系,但是要有度,君王要有君王的样子。
轮到曾云风来上课的时候,他可就不一样。
他把这位内阁首辅杨阁老讲的课原班不动的重新讲一遍,曾云风可不是内阁首辅杨士奇,要知道尤其是在教育学生的时候,如果不能令他敬,就不能令他服,到时候你说的东西,你说的道理,他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
“这段我听过了,杨阁老讲过了!”小皇帝听到这里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曾云风笑了笑,看着这位皇帝朱祁镇说:“看来,皇帝是听过这一段儿,那皇帝来说说为什么把唐太宗最心爱的小鸟儿给捂死了,唐太宗虽然说要杀他,但为什么最后又没有杀呢。”。
小朱祁镇答不上来,曾云风笑了笑说道:“看来上一堂课,皇帝没有好好听啊。”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之所以皇帝答不上来,是因为皇帝还没有亲政,不能和唐太宗感同身受,皇帝这位小玩伴,每一次皇帝犯了错误,他就挨打,不知道皇帝愿不愿意和他感同身受啊?”。
皇帝朱祁镇瞅了瞅小太监说:“当然,朕愿意和他感同身受。”。
曾云风又说道:“那你愿意受他几倍的痛楚啊。”。
朱祁镇说道:“十倍,百倍。”。
曾云风哈哈笑了一下说道:“皇帝陛下,要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作为天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要兑现,口衔天宪,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能也不敢说假话,至圣先师也在我后背看着。”
说着指了指背后至圣先师的画像说道。
“朕说的是真的!”朱祁镇嘴硬坚持说道。
“好!”曾云风嘴角翘了翘说道。
接下来,这段时光就让朱祁镇感到十分的惊恐,因但凡是在曾云风的课堂上犯了规矩,讲了错话,打手的时候,虽然打的是小太监,可是朱祁镇的手上要比小太王振痛十倍。
“陈大人,好疼啊!”皇帝朱祁镇捂着手说道。
“看来皇帝说的话兑现了。”曾云风举着手对着天上拱了一拱说道。
“我不要感同身受,不要了!”皇帝朱祁镇捂着手道
曾云风对着朱祁镇说道:“天子口衔天宪,言出法随,你以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你下面千千万万的百姓,每一句不慎重的言语,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恶果!”。
“等到皇帝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天下千千万百姓的痛苦而为他们宵衣旰食时,就成了真正的帝王。”曾云风笑了笑道
之后每次曾云风,杨士奇等人讲课,朱祁镇都是战战兢兢,听得清清楚楚,回去之后,作业也完成的漂漂亮亮。
“最近皇上好像对进学上心了不少啊。”杨士奇高兴地说道。
“看看吧,还早着呢!”曾云风摇摇头说道。
自此朱祁镇从小建立了对于这个陈言卿深深的敬畏,可是学习要自觉才行。
而很快,这位小皇帝就在心里建立了这位叫作陈言卿的威严,这个人是小皇帝从小到大见过最神奇的人。
即使自己的母后来到这里,当初朱祁镇答应的那件事情,会被严格的执行。
虽然被打了手之后,他的手一点都不会肿胀,但是每一一下打在小太监的手上,他自己的手也会比小太监痛十倍。
曾云风不仅仅是这位皇帝的文课老师也是这位皇帝的武课老师,在上这种课的时候,他可不会留情。
曾云风还经常带着这位皇帝去看一些杀生的场面,甚至对他说:“我知道你希望上战场,可一位帝王如果都没有见过血,是不能够成为真正的帝王的。”
这位皇帝看了杀生的现场之后,回来腿直发抖发抖,曾云风笑了笑,这是好事。
可是在此之后太皇太后直接下懿旨把这种课程废掉了,曾云风听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慈母多败儿,祖母也一样。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位正统皇帝朱祁镇也一天一天长大,他渐渐变得成熟。
可是在曾云风看来,他还是那样青涩,转眼他就要亲政了。
他被太后以及太皇太后呵护在手里,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黄河水灾之时,两岸的百姓是怎样的境况?
他不知道倭寇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