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希博利尔继续说道。
“而无论犯人是哪种类型的,都不是我能够解决的。”
诺曼斯子爵懂了,他悟了。
“那些该死的旧党,到现在还隐藏在暗处,跟帝国作对!”
他咬牙切齿。
“还请原谅。”
希博利尔低下头,说捉不了贼的她,面上露出愧疚之色,简直就跟真的一样,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
毕竟,真正劫走货物的犯人,那个跟怪物一样的少年,又有谁能抓住呢?
若给她一只百人内卫军还能谈谈,而且前提是对方不飞天逃跑……
当个体实力强大到一个质量节点时,想要靠着数量去获得优胜就成为了一种妄想。
曾经,初次见识皇家内卫强大实力的她,就有一种拼上自身一切都战胜不了的感觉。
而如今,在面对那个怪物般少年的时候,她也有和当年一样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还要比过去更加强烈。
“好吧。”
诺曼斯放弃了夺回物资的想法,北境这边新党派系终究没能完全压过旧党。
而若想要从帝国中部那边获得援助却也不太可能,如今残存旧党也是投靠皇帝陛下的人,是在新政权里制约新党贵族势力的存在。
各个地域的新旧两党只能暗斗,想把争斗摆到明面上却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在没有当场抓奸的确凿证据下,物资被夺走,他也只能是咽下这个暗亏。
不过,这也是因为那批物资并不是他出钱的,丢失了后,他的损失不大,顶多就是受到上头几句官面上的责罚。
而这种责罚对于身为北境手握实权贵族的他,却是不痛不痒的,仅是丢一些面子罢了。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
“希博利尔,这件事终究要有个交代,因为这批物资的下放,是上头的人所主导的,我需要对此有一个说得过去的、也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解释。”
“您需要我找一个替罪羊?”
“是犯人。”
诺曼斯子爵更正她的话。
“可物资……”
“物资没关系。”诺曼斯子爵打断道:“只需要解释说,那些物资在夺回的时候,被鱼死网破的凶徒给摧毁了……像是找这样的借口,伪造出这样的证据,应该是简单的事情吧。”
“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可能需要一些东西,比如同样的物资,不需要全部,但至少要有一少部分,能够用来充数的,但若是不求做到真实的话,这倒是可以免了。”
希博利尔做出回答。
“嗯……”
诺曼斯子爵沉吟一会,决定说道:“那就以真实的标准来做这件事吧,我会交代维斯克配合你,给你调用一些物资的权力,但前提是,你需要保证把事情办得漂亮。”
“我保证,决不辜负大人您的期许。”
“那就好。”
诺曼斯子爵很满意。
“等下,你跟着我一起去迎接。”
“迎接,迎接什么?”
希博利尔面露不解。
“主导给军队、乃至是给矿场里的感染者,下发更多医疗物资的、上面的人!”
“矿场?”
诺曼斯耸了耸肩:“那只是一个太过天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一厢情愿想要展露仁慈,就跟给难民发放救济粮的贵妇人差不多。”
“呃,大人您的意思是,那批丢失被劫走的重要物资,其实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而你的任务除了找‘犯人’、给我个能交代过去的解释外,还有一个就是替我哄好即将到来的人。”
诺曼斯子爵认真说道。
希博利尔的眼角抽搐:“敢问子爵大人,那人是什么来头,居然需要您也如此小心对待?”
“科西切公爵之女。”
“科西切公爵,那不是……”
希博利尔的眼睛骤然睁大。
“对,站立在帝国权力巅峰,能够左右这个国家走向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乌萨斯的公爵,不死的黑蛇,科西切。
虽然,来人只是他的义女,但却是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存在。
面对那样的人,哪怕她是一只猪,我们也必须对背后的公爵阁下所代表的权势,给予自身极大的尊重。
至少,要做到表面不能失礼的程度。”
。。。。
在下着风雪的天空中,吴克看见了数辆雪地军车驶入这座城市,就这么笔直地来到了子爵府邸的前面。
车上下来了一队穿着有别于北境军服、但应该也是乌萨斯军服的士兵。
而诺曼斯子爵和希博利尔已经站在门口等待,子爵府的护卫早就在此列队准备欢迎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