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军人倒了下去,而动手却是旁边的自己人。
“希博利尔,你……为什么?”
“叔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诺曼斯安排在我身边,负责盯着我的暗子么?”
“那位子爵大人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或者说他没信任过军队里的任何人,他只是习惯去使用他最擅长的制衡招数,来制衡手底下部队的军官。”
“如果说,我泄露情报的事有可能被暴露,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从你这里暴露出去的。”
“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我取而代之,为了权力出卖氏族,为了权力出卖自己的家人——我的父亲、您的亲哥哥,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会一无所知么?”
“你、你……”
副官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因为如此,七年前我父亲被你害死的时候,氏族里的长老才会选我做少族长,而不是选你当氏族的族长。
族里的长老都不是瞎子,人老成精的他们看得出来你隐藏起来的狠辣。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可以被无情的害死,又怎么指望你能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保护住恩诺氏族呢?
估计氏族交到你手里,唯一的下场,就是成为你登上更高权力的晋身之资。”
希博利尔一脸认真。
“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放着你能让外人看见我们氏族、我想被外人看见的分裂情况,三年前,在我身边团结起现在的这些族人后,你就可以死了。”
“我本以为自己得一直忍下去,直到哪天忍不住,让你出个意外死掉,但没想到这次却真遭遇到了意外,让我‘不得不’下定决心把你干掉。”
希博利尔笑着说出这话,剑上的血被她擦拭掉。
“你刚才讽刺我贪生怕死的样子,其实相当可笑,在被俘虏关押的时候,你安静得就像一只鹌鹑,但在自身安全以后,你说出来的话却大义凛然。”
“这其中反差感,就如同一个马戏团里的小丑,在我的面前极力演绎着自身那拙劣的演技,这感觉非常棒,真的很有喜剧效果。”
“但是,你需要知道,我希博利尔并不贪生怕死,若是没有被那个少年带上天的话,我可能会为了氏族保持沉默,但在间接见识了对方的恐怖力量后,我的直觉却在告诉我,雪原游击队并不像我曾经想的那般无所作为,拥有那怪物实力少年的他们,可能会在以后改变北境的局势。”
“死可以,但不能死得毫无意义,所以我选择活着。”
“希博……利尔,你个杂种!”
“我是杂种,我的母亲是沃尔珀族,但我是少族长。”
“而你,却只是个连杂种都不如的玩意,只能在将死的时候叫唤几声,但是,我会让你的死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