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手持原先属于看守军弓弩的矿工们,在执行完处决后,有的人便跪地,直接在雪地上嚎哭起来。
“妈妈,你在底下看见了没有,儿子给你报仇了!”
黑角青年双手握拳砸在雪地上,他笑着,哭着,却是在大喊大叫。
而这人,也不过只是在场、正在发泄心中情绪、感染者矿工里面的一个。
叶莲娜握着已经没有弩矢的弓弩,作为被推选代表的第一名,她刚才亲手用弩箭射杀了一个看守军人,但她的内心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感到欣喜、畅快……
相反的是,女孩感到了疑惑。
这样做,真的对么?
这样做,真的就能让长眠于此的祖母感到欣慰、乃至高兴么?
叶莲娜不知道,但她隐约觉得不会,因为她的祖母是个热爱生命的人。
以前还在世的时候,看守矿场的军人里有人生病了,祖母还愿意站出来为那人治疗。
那个被治疗过的人,现在也没有被判处决,就在还活着的十一人当中,名字叫皮特纳,是一个偶尔会给小孩子东西吃的冷脸男人。
吴克站在不远处的白色雪地上,寒风吹得他身上的灰色斗篷在空中飘动,看着那边哭嚎笑闹的人群,他内心的情绪有些复杂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