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岁!殿下千岁”
赵煦骑马而行,街道上的百姓和商贾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眼中是热爱,信任和崇拜。
他们自觉站在街道两侧,不断扬起拳头高呼。
声浪阵阵,简直要把燕城掀翻。
虽然他们远在燕城,但一直通过报纸关注着江南的战事。
如今,燕王就是大颂的魂。
燕王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们的心。
所以,他们自然期望燕王能扫清大颂势族,荡平内乱。
再者,大颂积弱已久。
以前,民间是莫谈国事,谈也是伤心。
而现在截然不同,在燕王的带领下,他们信心十足。
这场胜利,无疑又坚定了他们的信心。
他们不必再像过去一样担惊受怕。
在大颂这片土地上,从此以后,他们不会再受到豪族和势族的欺压,也不会受到异族的屠戮。
他们只需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便能过上安稳富裕的生活。
此刻,赵煦坐在马上。
面对热情的百姓们,他全身的疲惫在这一刻似乎全部消失了。
这几年的辛苦,汗水以及血泪似乎都值得了。
终于,他凭借自己的意志,荡平了势族,改造了大颂。
在这个威胁的时代,让大颂脱胎换骨,不会重演当代的百年屈辱。
不过望着百姓们一张张纯善的脸,他又感觉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才能维持住他们脸上的笑容。
大颂虽如凤凰涅槃一般重生。
但对这个重生的东方王朝而言,危险尚未离去。
大颂的北方,二百年来的死敌,北狄尚未覆灭。
而现在,号称北方之熊的罗斯国却又将触角延伸到了这里。
东面隔海相望的东瀛,渡边案统领南方藩主还在抵抗,等待西土人到来,揭开他布下的牢笼。
同时,从罗斯国外交大臣透露的情报分析。
不列颠纠集的西土联军只怕再有两三个月,便会抵达天竺。
他们将会以天竺为桥头堡,阻止他夺取东土南域的殖民地。
其最终的目标是绞杀他。
这个信号等于西土人要将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大颂内乱平定了,但外面还有很多仗打。
他的责任是打仗的同时,维持大颂商贸的增长。
避免对外战争影响发展。
除此之外,还有吐蕃疆域。
这块地方和北狄一样,必须拿下。
对他而言,那就是大颂的疆域。
他正想着,忽然望见前面出现一队禁军。
禁军中央是赵恒的銮驾。
这是赵恒亲自迎接他了。
到了銮驾前,赵煦下了马,赵恒和糜妃走了下来。
见到赵煦,赵恒满面笑容。
势族背叛,大颂内乱,这是他心里的一道伤口。
对一个帝王来说,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弄的支离破碎,是最大的耻辱。
何况,他又是好大喜功的性格。
“燕王,你真是我大颂国之柱石,此番益州大捷,终于荡平内乱,大颂一统了,朕甚是欣慰,与你相比,朕不足万一。”赵恒抓住赵煦的胳膊,用力握了握。
他是真的高兴,这便如同父亲欠下的债,儿子给还了。
“父皇过誉了,儿臣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赵煦笑道。
若是数年前,赵恒这么夸大,他定要吓一跳,生怕功高震主。
但现在,他清楚赵恒没有恶意。
赵恒闻言,满意地点了点。
不过他心里还是不住叹息。
若是他从一开始就如此对燕王,或许他与燕王之间便真的是父慈子爱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又一层淡淡的隔阂。
似乎为了让赵煦高兴,他又道:“在你回来前,朕下了旨,以后对你的母妃,应该改口叫母后了。”
刘福和杨丰等官员,随侍在銮驾两侧。
他们这时向赵煦点点头,确认了这点。
赵煦怔了下。
赵恒先是下旨奉他为太子,如今又封了糜妃为皇后。
他这是放下了心里的最后一丝执着,彻底与势族割席了。
毕竟,不立寒门女子为后,乃是赵氏皇族的祖训。
在古代,任何帝王打破祖训都是需要勇气的。
“父皇英明。”赵煦望向赵恒,露出笑容。
赵恒是大颂的皇帝,他这个举措对大颂来说意义重大。
尽管他灭了势族,但势族肉体上被消灭了。
但在很多人心中,势族留下的阴影还在。
所以,赵恒立寒门出身的糜妃为后,对还高看豪族势族一眼的人是一次重击。
而大颂寒门来说,则是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