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做藩王
“没错,既然躲不过,那就来场死战,我们南梁即便飞灰湮灭,也愿意将燕王拖入战争的泥沼,为你们赢取时间。”窦唯望向阿舒尔,铁木塔和奥尔斯基。
他这一番话自然是为了表忠心。
阿舒尔的军队驻扎在益阳,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
铁木塔又统领三十万大军到来,他更觉得自己站在刀尖。
因为只要北狄愿意,随时可以让南梁覆灭。
为了能让南梁苟延残存,他只能向阿舒尔和铁木塔展现自己是条忠犬。
如此,战事赢了,北狄念在他们的忠诚上,南梁还能得意继续存在。
若是输了,他们也能逃往北狄,甚至罗斯国,不至于丢了身家性命。
“哈哈哈”窦唯的表态让阿舒尔三人心情舒畅。
奥尔斯基也收起自己的疑虑,他道:“南梁上下能有这样的意志,或许与燕王一战。”
说罢,他望向北方,“燕王的军队已经出了葭萌关,我们也该与他们碰碰拳头了。”
他深知燕王军队的厉害,但也清楚燕王对罗斯国威胁巨大。
尤其是他们刚刚得到的极北之地。
如果任由这个燕王壮大下去。
北狄会消亡,极北之地会丢失,甚至整个乌拉尔山以东都不再安全。
如果这一天发生了。
罗斯国的疆域会减少七成。
这是他们绝对无法容忍的。
“让他们继续再深入一段距离,待他们到了绵郡,便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阿舒尔说道。
绵郡是益阳的北方门户,距离益阳只有二百里,距离葭萌关三百里。
在他们的坚壁清野之策下,燕王军队在这里等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法在当地获得任何补给。
即便想退回葭萌关,也得耗费三日的路程。
是骑兵袭击他们的最优距离。
毕竟,他们坚壁清野的范围是益阳之北。
若燕王军队抵达益阳附近,坚壁清野之策便失败了。
议定了此事,众人各自行动。
铁木塔回到军中,整顿骑兵,和将领们制定棉郡之战时,袭击粮道的战术。
阿舒尔则统领麾下步兵和骑兵去棉郡。
燕王军队出葭萌关之后,他们麾下的士兵便有一部分提前去了棉郡,在关键道路,桥梁位置挖掘壕沟工事。
除了棉郡,他们在前往益阳的路上,还挖掘了多处工事。
一处工事被攻破,他们便会退到下一个工事,节节抵抗。
这次他统领剩下的军队与南梁和南平军队一起过去。
就是要凭借这些壕沟工事对燕王军队进行阻击。
他们负责正面阻击的同时,铁木塔负责奇袭。
除此这外,奥尔斯基将统领五千罗斯国军队以及准备了前装线膛枪的两万余精锐士兵,配合铁木塔,也进行奇袭战。
争取在燕王兵马抵达益阳前,将其歼灭殆尽。
与此同时,东宝县。
王府亲军和秦军在官道上,断断续续绵延了三十余里。
为了方便作战,赵煦令士兵们以一个军为一个单位行军。
每个军之间行路的时候,间隔一百米。
战车则分布在士兵两侧,附近布置探马侦查。
如果遇到北狄骑兵,便可立刻以战车为依托,射击北狄骑兵。
“殿下,前面就是东宝县城,过了东宝县城,再走二百里就是棉郡。”
赵煦和常威位于队伍的前列。
见前面出现一座城池的轮廓,常威指向前方说道。
“到了县城便让士兵们休息吃饭。”赵煦望了眼天上的太阳,正是中午。
这一路行来,除了被焚毁的茅屋以及荒芜的田地,他们连半个敌方士兵的影子都没见到。
简直就像个无人区。
如果不是对自己麾下的军队信心十足,他真的不敢令军队孤军深入到此。
否则一旦粮草出了问题,又被北狄铁骑截断退路。
五万秦军和十二万王府亲军便要葬身于此了。
不多时,军队进入东宝城,开始从战车里取出粮食,埋锅造饭。
赵煦则简单吃了几口炒面,喝了几口水,便和常威登上城墙观察周围地形。
士兵们望见这一幕,露出灰心的笑容。
自抵达葭萌关,燕王吃的,便和他吃的一样。
有时候为了省事,燕王甚至吃的比他们还差。
比如现在,他们马上要吃热腾腾的米粥,燕王却吃了几口炒面。
“在东宝城留下两千士兵戍守,周围埋上地雷,记得做好标记,免得炸了自己人。”赵煦对常威说道。